“我就晓得你一贯聪明。”老刘低低一笑,却道,“穿越司那里是我这类小官吏掌管得了的?我不过是个打杂的,即便俄然消逝,上头的主司也不会在乎。”
禾棠无辜脸:“这莫非不叫机灵?”
“我已经晓得了。”神棍的声音幽幽传来,他们回顾一看,神棍站在沃燋石上,掌间还捏着幽灵碎片,神采却极其丢脸。
“不能见死不救啊。”杨锦书无法,“朋友一场,如何忍心?”
神棍充耳不闻,大声喊道:“闵悦君,你就这么想死是不是?!我向天偷来几百年的命送给你,你竟然敢这么华侈!”
“清蓉道长!你出来!”
恰在这时,闵悦君挥出长剑,剑上细龙吼怒着朝夫澜飞去,将他紧紧缠缚,闵悦君不知何时将那块沃燋石碎块夺了归去,此时捏在掌心,盯着夫澜道:“问你一句,可有遗言?”
“好!你狠!”夫澜睚眦俱裂,恨声道,“闵悦君,你又算甚么君子君子?杀了我们又如何?你就能心安理得活上几百年么?”
“他本来就是死人。”杨锦书踌躇一瞬,当机立断,“禾棠,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帮手。”
“我在青莲观多年,未曾见过你。”闵悦君淡然道,“修道之人,护一方承平。你作歹多端,休怪我部下无情。”
“可闵悦君本身说他很复苏。”
神棍闻声看去,在五浊之处正中心瞥见闵悦君身影,只是他身前,竟是被红蛇反噬的刘叔!他二话不说,朝那边一跃而起!
“神棍呢?他如果晓得这个动静……”禾棠顿时担忧起来,“不可,我们得提早把神棍拖走,可别他门徒死了,他又入了心魔!”
“归正我已经死两回了,有甚么不敢的?”禾棠仰着脸恶棍道,“被你一殿问罪也是问,被其他九殿问罪还是问,不如把其他九殿阎罗也招来,好开开眼,见见世面,如许就算魂飞魄散,也不枉我做一回厉鬼。”
脑海里俄然传来一道声音,源自老刘:“清蓉,你精通术法,如果愿脱手互助,我帮你救你门徒可好?”神棍蓦地睁眼,却发明老刘一如平常,而闵悦君亦连连布下数道法阵,筹办将老刘当场处决。
夫澜为本身鸣不平:“我作歹多端?我不过从井里逃出几月,我又作了甚么恶?朱家的账你为何不去找那老头子清理?”
少年你这是要搞事情啊!
禾棠将他拉住:“你如何也去!”
禾棠顿时急了:“那……他会不会又走火入魔了?你看他来到地府,多奇特啊!”
转轮王冷冷扫他一眼,大有他再卖乖就把他丢进牲口道的意义。
杨锦书思考半晌,寂然道:“闵道长这些年不但要破钞庞大灵力弹压青莲观地牢中的戾气,还在招魂,还敢多次布下庞大法阵,清楚是……不想活了。”
“……”转轮王没推测这小子竟然这么混,一时气上心头,若不是镇住五浊之处需全神灌输,他真要一掌轰死这小鬼!
“他这些年甘心成为沃燋石中冤魂厉鬼的炼魂容器,以血养之,早将他徒弟逆天博下来的命耗得一干二净。”转轮王看着画面中的闵悦君,淡淡道,“想必他自知将死,才敢突上天府。”
禾棠想起当初闵悦君在乱葬岗布下的百鬼同哭,厥后在青莲观与神棍斗法,此次又突上天府,刚才还破开五浊之处的天光……
禾棠眨了眨眼,从杨锦书袖子里翻了半晌,问:“锦书,我记得你那边有几张招魂符,哪儿去了?”
杨锦书拉着他悬入空中,顾不上安抚,仓猝看向神棍,却见神棍站在沃燋石上东倒西歪,紧紧盯着大片沃燋石,寻觅闵悦君的身影。
话音一落,他捏破手中碎石,拂雪剑朝着夫澜当胸穿过,清气大振,被沃燋石与剑上细龙缚住的夫澜刹时魂飞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