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棍后退半步,盯着他,问:“为甚么不奉告我?”
“这是……”他赶紧拉下禾棠,“我们去看看!”
弟子们怒瞪书房另一边站着的冰脸神棍,却碍于他是闵悦君的徒弟,敢怒不敢言。
禾棠做着鬼脸,看一旁的杨锦书问道:“你是不是感觉我小孩子气?”
神棍嘴唇颤抖,瞳孔放大,神采竟然有几分茫然。
杨锦书皱着眉头:“听青莲观弟子担忧的语气,恐怕亏损的是闵道长。”
“没甚么不好,很活泼。”杨锦书温声细语,“少年郎如果太慎重了,反而显得忧思太重。你如许无忧无虑,恰是好韶华。”
“可不就是。”菀娘点头道,“不过……我真的很猎奇他们之间到底产生了甚么,要不是深仇大恨,好好的师徒俩不会走到这个境地。”
“……”仍然听不懂。
杨锦书经他一提示,脑中灵光乍现,惊道:“这里骸骨成群,为何……”
杨锦书隔着人群看不清楚,只听到他们的惊叫声,喊着“掌门”,约莫是闵悦君出了事。
闵悦君一怔,神采一变,大步跨畴昔,将他从地上捞起。神棍离开了实体,灵魂毫无分量,捧在手里毫无实在感,令他胆战心惊。明知这是普通的,闵悦君仍然止不住浑身颤栗。
施天宁:“那你说个屁。”
禾棠探着头道:“锦书,我们出来看看。”
菀娘如有所思地点点头:“或许有镇魂之用。”
禾棠耸肩:“被同门渡化了吧。”
禾棠出主张:“等他们吵完了,我们就把神棍抓起来逼供!”
菀娘点点头,惊觉本身挂着他的胳膊,面上一红,缓慢松开手,后退两步,看向屋内,探听:“内里如何了?出了甚么事?”
“……”施天宁看着他,“你去问?”
菀娘白他一眼:“刚才神棍的反应你没看出来么?青莲观必定经历过一场大劫,神棍的同门师兄们或许全数葬身于此,伤亡如此惨痛……怎会没有冤魂?”
施天宁也一脸莫名:“我也不清楚,我醒来的时候,发明神棍在和闵道长打斗,我还没来得及喊人,他俩就开端斗法了……神通无眼,我一只鬼还是不要随便看热烈得好,以是我出来了。”
禾棠点头:“我不敢。”
“云苍没奉告你吗?那边葬着我青莲观的弟子。”闵悦君顿了顿,轻笑一声,“忘了,没有你,你骸骨无存。”
就在此时,远处俄然传来一声狠恶的轰响,如高山一声雷,震得世人头昏脑涨。
青莲观的弟子们从万骨窟中出来,齐齐看向远处。
闵悦君回神,默不出声地抱着神棍的灵魂快步走向地牢。
“这很多大仇啊?”禾棠龇牙,感觉闵悦君有点心机变态,“他困着神棍做甚么呢?相互折磨吗?”
“解了,闵道长没难堪我。”施天宁朝她笑了笑,“我没事了。”
“嗷!锦书你最好了!”禾棠抱着他撒娇,“的确是小天使!”
“好、好、好!”闵悦君连续道了三声好,挺直脊背,漫声道,“你恨我不错,我是忘恩负义,我是心狠手辣,我是没有知己,我闵悦君是天底下最坏的门徒。只是很可惜,你修为不如我,你杀不了我,你只能被我用固灵诀困着!你做鬼,我修道,你投不了胎,我入不得地府,我们就耗着,平生一死,耗到你魂飞魄散,或者我得道升天。”
大男人这么怂,行不可啊!好歹也是见过世面的鬼!
“斗法?在青莲观?和闵悦君?”禾棠睁大双眼,“谁这么想不开啊?”
杨锦书笑着摸摸他的头,安抚道:“我去问。”
杨锦书已经风俗了他的疯言疯语,闻言不再穷究,重新看向对峙的师徒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