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真的是闵悦君?
“魔气?”
“恐怕不可。”杨锦书泼他冷水,“他在骥山县养了朱家一门的厉鬼,却被你半途搅局,害得一个不剩,他见了你,估计要先把你吃了。”
“你帮过我甚么?”
杨锦书再次点头:“我刚死时,就是刘叔带着乱葬岗的其他邻居来为我拂尘的。”
禾棠也愣住:“夫澜手里的?不对!这石头如何会在你手里?!闵悦君呢?”
“……你害她是你恶心,少拿我当借口。”禾棠非常嫌恶,死死盯着他,问,“你快说,闵悦君和神……和清蓉道长,他们如何了?”
“如何会没事?”夫澜说着风凉话,“我早说了他会变成煞,你们莫非还不信?”
杨锦书点头:“是……乱葬岗的邻居,刘叔。”
夫澜的真身是一个约莫三十多岁的青年男人,端倪不测得通俗,但是个子不高,只比禾棠稍高一寸,身形削瘦,肩膀很窄,脖子苗条,穿戴一身精干的褐色短打,灵魂透着诡异的红光,笑容奸刁而狠辣,一点没有修道人的模样。
真难设想,如许的人竟然能够借助朱小五的身材,演得那么逼真。
“……”
禾棠挑眉:“你不是另有师兄?”
“邻居?”夫澜仿佛有些不敢置信,他问,“这么说,你们熟谙好久了?”
“他那坟多少年了?”
“……”夫澜扶额,“你这傻墨客,读书读傻了?”
“我帮你报仇了呀!”夫澜笑起来,“你不是一向但愿你娘死么,我帮你杀了她,你不欢畅?”
“沃燋石?那是甚么?”禾棠感觉自向来了地府,本身的知识储备完整跟不上转叛变奏。
杨锦书恍然大悟。怪不得禾棠自从进了地府脾气越来越暴躁,即便尽力保持平静,仍然很轻易被四周的氛围所传染,方才那些游魂的哭声没法影响到本身,却让禾棠痛苦不堪……
“如何会是他?”杨锦书难以置信。老刘不是在乱葬岗么?甚么时候与神棍见面了?
杨锦书听到禾棠还在乱叫,一咬牙,从身上摸出一纸灵符,扣在禾棠额上,几近刹时,禾棠便没了声气,趴在他肩上不动了。
夫澜思疑起本身来,暗自揣摩半晌,又问:“他死了多久?”
杨锦书惊奇道:“莫非是……闵道长的……那块红色怪石?”
“普通的恶鬼当然不能。”夫澜嗤笑,“你们才死了几年,又见过几只恶鬼?有些恶鬼连地府的官吏都不怕,更不屑于往生转世,哪怕到了阎罗面前,也不成一世。”
可夫澜跑出不远便停了下来,原地回身,竟在那边画起阵法来!
禾棠越来越难受,青白的面色逐步染上魔气,五官变得狰狞起来,瞳孔的玄色逐步向眼白分散。
“师兄如何能和哥哥一样?”夫澜嘻嘻笑着,“师兄又不肯陪我玩。”
红色碎石掉进他手心,他紧紧攥紧,看着他们答道:“魔气。”
“恶鬼?”禾棠拧着眉头,不信他,“恶鬼如何能够把握魔气?”
杨锦书警戒:“你一向跟着我们?”
夫澜立即反问:“我也帮过你,你如何不感谢我?”
“魔固然没了,魔气可没散。”夫澜勾起嘴角,眼睛里一片冷凉的讽刺,“有恶鬼操纵魔气在人间反叛,这但是……可贵一见啊!”
夫澜却懒得答复他,而是上前走了几步,超出他们,主动带路:“是不是不认路?我带你们走啊!”
夫澜被他逗笑,高兴道:“禾棠公然体味我。我的确不怕,但是抱愧了,我不是你们要找的那只恶鬼,不过,我倒是故意结识一番,想必我与他能做个朋友。”
“呀,忘了我已经不是朱小五了,棠哥哥不会疼我了。”夫澜长长叹了一口气,非常可惜,“实在我一向想有个哥哥,可惜我命不好,家人全都死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