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锦书没见过这么笨的鬼,每次拉他起来时便忍不住笑。
“是,我是家中独子,故而父母非常宠嬖,只是苦了我母亲,被人说三道四。”杨锦书闭了闭眼,“我走后这些年,想必她受了很多委曲。”
“你家只要你这一个孩子?”
禾棠伸手比划着:“你等等……我如何听着……和穿越有异曲同工之妙呢?”
杨锦书无法:“你就不猎奇是谁么?”
世人用心致志地听他科普,听他讲起本身的穿越经历,听得津津有味,末端意犹未尽地砸吧嘴:“风趣!比夺舍风趣多了。”
禾棠探头看去,却见山下的杨家祖宅灯火透明,仿佛在庆贺甚么。这个时候……他有些迷惑,这才后知后觉地认识到本日的杨锦书情感变态。
“你父母这些年……没再生个孩子?”
“谨慎些便不会。”杨锦书递给他一叠衣服,“把你身上的嫁衣换了吧。”
菀娘与神棍已经进了门,听到这话,菀娘噗嗤笑了一声,神棍在一旁泼冷水:“这类能够少之又少,人活一世不太短短数十载,想踏遍人间寻觅失散的三魂七魄聚于一处已是难,想存着更难,就算运气好都收齐了,又如何会可巧晓得如何聚魂?即便天纵奇才有人做到了,谁又晓得三魂七魄归位后尸身还在不在?”
青年穿戴素雅的月白罩袍,脚不沾地在山上徐行飘去,而禾棠方才学会飘,行动陌生地拽着他的手,偶尔还要跌下去跑几下。
“他很风趣。”杨锦书摸摸禾棠的面庞,“固然不是我们这里的人,但是很好玩。”
“哈哈也是。”神棍飘过来弹了弹禾棠的小脑门,“小不幸哟。”
“……”禾棠满脸羞红,“那是在开打趣啦!我们那儿不像你们端方这么多……叫杨锦书如何啦?你不也叫天宁哥的大名么。”
他晓得,对这些大户人家来讲,独子早逝不但会伤害家人的豪情,对一名母亲来讲,更要遭到来自各方的苛责。他常日看杨锦书身后的吃穿用度,明显很得父母宠嬖,只是对于老两口来讲,故去的儿子很难安抚他们的心。
“甚么穿越?”世人莫名。
杨锦书温声道:“我父母从旁系亲戚里过继了一个儿子。”
这风俗禾棠略有耳闻。
神棍在一旁大摇其头:“不知羞!”
禾棠了然,撇嘴道:“算啦,归正我也不希冀他们给我烧男装了。”
杨锦书让开椅子由他坐,禾棠一上桌,氛围顿时变了,咋咋呼呼一圈结束,硬生生让神棍没了乱打牌的机遇。
“你如何直呼杨公子的名讳呀?”菀娘瞧着他,“前些日子不还在叫相公么?”
白发人送黑发人,人生大悲。
“魂飞魄散的还能有甚么好结局……”施天宁对他的天真很无法,“最好的,莫过于灵魂被人收齐,施法聚于一处,三魂七魄归位,说不定还能重新活过来。”
禾棠总算听到好动静,表情好了些:“那申明还是有救的嘛。”
不知不觉到了丑时,菀娘和施天宁很快困了,在杨锦书的宅子里找了个阴气重的房间歇息去了,禾棠鬼气弱,放下麻将便软软团成一团,缩在杨锦书怀里打呼噜。
菀娘号召着:“打牌打牌!”
“都有甚么体例?我看看。”禾棠伸手要抢书,杨锦书却将书收起来,抓着他胳膊拎他起床,“走吧,明天带你走远一点。”
“那管家老伯对你蛮好的。”禾棠看他脸上降落神采,忍不住站到他身后,轻声问,“如何俄然想起回杨家?你在后山住了七年也没下山过。”
神棍摆摆手:“嗨,我能有甚么事?时不时头疼下罢了。”
“这……”禾棠哑然。
“你这书哪儿搞来的?难不成也是你爹娘烧给你的?”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