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莫妄言！”
“哦？”
“我是杨锦书。”
朱小五重新缩回被子里，悄声道：“这镇上有鬼，吓人的鬼，好可骇！”
本应是凡人憩息的时候，普音寺却到处点着灯，非常敞亮。寺中留着一些捉鬼的陈迹，而挂着大钟的处所更高一些，此时却没了声响。过了半晌，菀娘道：“寺内仿佛有动静。”
“寺里的人无事便好。”
正如他们猜想，这镇中少有恶鬼，乃至孤魂野鬼也甚少在镇内浪荡。杨锦书风俗了入夜会有同类浪荡，蓦地独安闲沉寂的夜路上行走，心中涌起不安。
“看不清，脸……被毁了。”
他掌中蕴起一道红色光芒，自更夫面前横扫而过，而他的眼中闪过一副画面：身穿锦衣的女鬼披垂着长发在半山腰飘零，一转头看到了他，刹时闪至面前，尽是伤口的脸鲜血淋漓，看不清面貌，女鬼张嘴问话，暴露半截猩红的舌头，长长垂下……更夫就如许被吓死了。
七夫人疑神疑鬼地看着他，目光中充满了警戒与核阅。
“怎会？”
杨锦书微微挑眉，朱小五明显看不见他，如何又说镇上有吓人的鬼？他放缓了语气，问：“如何这么说？”
这声音……
七夫人听他说了带朱小五上青莲观乞助的事，悬着的心放下一半，瘫倒在地上抽泣道：“我的子善……我的子善没事了……”
“那女鬼清楚是来拆台的！”
大殿内传来一片错愕的叫声：“甚么人？！”
杨锦书还未行动，一旁的一名和尚一甩手中串珠，硬生生将七夫人打至门口，狼狈扑倒在地。那和尚将手钏收回，肃容道：“阿弥陀佛，女施主，你竟敢在我佛门大开杀戒，猖獗！”
七夫人被俄然呈现的禾棠吓了一跳，看清他面庞后，顿时红了眼：“禾棠……真的是你……七娘，七娘感谢你救了子善！”
杨锦书听不清楚，只好尽量靠近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