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骑交叉而过,由本来的相向而行,变成相背。统统人都搞不清他们的目标。而李攸烨的目光却自始至终地紧紧盯着一人,身子绑在乌龙腹上,拿着上好三支弦的弓弩,朝那措手不及的人影逼近。
狼奔逐突像利剑一样刺入敌军腹里的小队神武马队,老是冲杀一阵再和大部汇合,像树枝一样分散至敌军之间,又安闲有度地收回到枝干,这是左神武军最新初创出的一种阵法,有个形象的名字叫树阵,树阵能生小树阵,小树阵还能生小树阵,操纵马队挪动敏捷的上风,达到分能化整,整能化分的目标。江宇随带领着龙武军以中心枝干为据点,快速朝李攸烨分散。
“如果你们还愿做朕的子民,朕不管你们受了谁的勾引,能幡然悔过者,朕从轻发落,不然,朕不杀你们,朕身后的神武军也不承诺,史乘上的口诛笔伐也不会饶过你们,谁想做千秋万代的乱臣贼子,本身衡量!”她的目光终究定格在为首的上官景昂身上,手中的刀起,隔着远远的间隔,直指他的脸颊:“倘若执迷不悟,休怪朕无情,犯上反叛者,一概剿除之!”上官景昂瞳孔缩了缩,微眯着眼看着仿佛又长进很多的小天子,对他摆出一副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的神采,心下却讽刺,敢以一千人马在他们五万雄师面前耀武扬威,公然还是嫩得很!
“四爷!”部下的惊叫声被李攸烨抛到了身后,箭雨又射了起来,但是已经追不上乌龙的速率,这匹汗血宝马的潜能在仆人的把握下被完整激起,通身高低沁出一条条鲜红的血迹,像一团来自天国的烈火,李攸烨摆脱掉那些哭号的兵士,解开带子,翻身跨上马,看着另一骑在仇敌的包抄中左冲右突:“伦尊,上面看你的了!”
“放箭!”对方一声令下,“铮!铮!铮……”声扯破了氛围,“簌簌簌簌”的箭雨铺天盖地破空而来。一排排神武军将士倒在李攸烨面前,身上扎满了箭,人成群成群地倒下,战马哀嚎嘶鸣,李攸烨眼睁睁看着一个个将士灭亡,却有力去禁止,手中的缰绳勒出青痕,一类痴心妄图者几次实际的夺宫戏码,在她的统治下持续上演。还会又多少人丧生在这伙跳梁小丑导演的悲剧里。她还要丧失多少保卫者,才气守住这片江山。
“烨儿!”江后攥紧窗沿,脸上一股恼意。而李攸烨倔强地扭转头,目光直视火线,下巴低至权洛颖颈间,哽了哽喉咙,吐出两口缓慢消逝的雾气:“冷吗?要不要到马车里去?”已经能称得上酷寒的气候,乌龙在身下奔洒四蹄,模糊有鲜红的心血流出,沾湿了她的袍角,这段奔驰的路途,对于它则像蛟龙入水,但是对顿时的人儿,冷风不成制止地从脸上割过,李攸烨虽是血液沸腾,但不得不担忧安坐在前面的权洛颖。
“你逞甚么能啊你,你吓死我了!”俄然跃出的李攸璇,一身戎装铠甲,英姿飒爽,让世人面前一亮,狠狠地锤了李攸烨肩膀一拳,接着又把她抱住,想起她那不要命的作法,真是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了。
李攸烨把伦尊拉到江前面前:“皇奶奶,这就是单伦尊,是我亲身发掘的大将之才!我本来想把他保举给上官景赫,可惜他现在无福接管了,伦尊今后当能取而代之!”话中自有一股成竹在胸的豪气,江后有些恍忽地看着李攸烨,才一日罢了,她竟发明,她的烨儿已经生长到能够独当一面了。她笑了,笑得格外欣喜,赞美地看着李攸烨保举过来的那位“大将之才”,传闻单是是循着马踏声而来,没想到会帮了烨儿的大忙,江后和顺的目光愣是让木讷的单伦尊心头一暖,忙跪下:“太皇太后慈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