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息怒。”墨府管家自胸口取出一封信,双手呈上,“朝晨临走前老爷将此物交予小人,言及如果平王殿下起火,将此物呈上后小人便可退下。”
他一向在找一种能让沈家伤筋动骨的体例,恨极了乃至会生出些阴暗心机。比如烧了沈家库房、打通下人在印染方剂中掺些别的东西,对绸缎庄过分熟谙,他有无数种体例能够让沈家肉疼,可这些主张只是略微想想,便立即被他反对。
“此计甚妙,便依胡老爷之言。”
顺着他的话,平王想起昨日阿慈那番规劝。自打被陆景渊扔到树上后,暴晒的两个时候中,他一向在想着青城四周有甚么可用的权势。天无绝人之路,最后还真让他想出那么一名。
“吴同知说,此乃朝廷大事,万事恭听圣裁,处所官员不便利插手。他还说……”来人摆布看看,声音低了八度,“吴同知看了看西边的天,又感慨了一句日月同辉。”
当然平王晓得的没这么详细,他只知吴有良是西北军中出来的,西北军一向由广平侯府把持。当年宁安公主下嫁广平候,所出嫡宗子便是陆景渊。只是贰心中另有所爱,对嫡子各式看不上眼。青城之事若成,便是天大的功绩,广平候定不肯看到这一幕。
想到此点他别提有多神清气爽,只感觉本身已身着五爪金龙袍、头戴天子冕旒,登鼎龙椅君临天下,那副场景单想想他便感觉浑身高低轻飘飘的。
东山沈家别院,平王中指顶着面前的墨府管家脑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