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中午安息这点时候,五殿下都坐在她中间,跟她谈笑!而她们俩呢,想过来搭话献个殷勤还得漫山遍野的找果子!
“这类诛心之言姐姐如何能随便说出口,这果子我和柳姐姐都是用过了无过后,才敢献给殿下的。”韦蔓儿被果子掷到脸上,疼的一缩,却也顾不上了,赶紧张口辩驳。就算明晓得白若所说的满是为了打压她们,不让她们在皇子面前出头,但韦蔓儿仍然不敢随便对待。
“只是些野林中的野果子,并不着名,解渴的野趣儿罢了,白姐姐家有朱陶之富,从小炊金馔玉,不认得也不奇特。”韦蔓儿面上谦恭的回,眼中却闪过一丝嫉恨。
柏君溯低头看了一眼,笑的玩味。
这两人身上都笼着一股淡淡的水气,神采温润有光芒,看起来就是细心梳洗清算过了。
一样是献殷勤,柳氏落在前面,神采却很安静,没有一点勉强的意义,看韦氏的眼神也很平常。不过十三岁的小女人,硬生生抢出头却还能让同业民气甘甘心的佩服,到是不简朴。
谦恭地大要下,韦蔓儿的心像是火烧一样的气愤着。
白若轻哼一声别过脸,用袖掩手在柏君溯腰间狠狠掐了一下。
两个美人儿,一个穿戴淡青绣云纹纱袍,梳堕马髻坠绿宝石流苏簪子,走起路来袅袅婷婷,流苏一摇一晃,身型削瘦,似有些弱病不敷之症,但细心一观,却别有一番风骚新奇之意。另一个,十三,四岁的年纪,穿杏黄撒花罗纱,小小的瓜子脸上坠着一双杏核眼儿,琼鼻樱口,齿如扁贝,梳着一对小小的双环簪,在调皮童真之余,竟另有几分素净之感。
一样的身份,一样的处境,白若抢了先机就算了,可这行路上的三天中夜宿之时,五殿下也从不找她们,落脚驿站,她和柳如眉宿在一间局促的下房,而白若却能住进五殿下的上等房中。
都是一样的人,如何不同就这么大,莫非日掉队了府,她也要被白若压鄙人头吗?一个轻贱妓人的女儿,凭甚么?
“这甚么?不着名的东西敢往殿下嘴边进,吃死了殿下你们卖力啊!谨慎两个字你们不会写,找死两个字总熟谙吗?”没忘了柳如眉,白若卤莽的横扫千军。
两人端着雕花红漆的小食盒,上摆几颗樱红色还带着绿叶和水气,一看就很爽口的不知明野果,莲步款款的走到柏君溯和白若身前,满面娇羞地福身施礼:“给五殿下存候,白姐姐有礼。”
韦蔓儿和柳如眉茫然对视一眼,神采惨白的呆立在那儿。
蜜斯,慎重!您刚才还稍带上了五皇子!翠环捂着脸,从指缝儿中透出一声痛苦的哭泣。
本来就是筹办送给太子的人,现在看来反而有了点意义!柏君溯看着这两人各俱特性的美人儿,微微一笑,意味深长!
柳如眉神采另有些怔愣,仿佛没反应过来是如何回事,也仿佛没闻声韦蔓儿把她的名字顶在前头,跟着稀里胡涂的跪下,只余惊骇的娇怯样儿,瞧着还挺都雅。
“是mm们思虑不周,谢白姐姐的提点之恩。”固然有点咬牙切齿之感,但韦蔓儿无疑确切在笑:“柳姐姐和奴婢心太急,但绝没有不诡之心,请殿下包涵。”
一左一右,一淡青一杏花,娇怯与美丽,两种完整分歧的美,虽没法跟白若比拟,但现在这两人描眉画目,梳鬓换裳,而白若黄沙劈面,浑身灰尘,两下一比,还真夺了白若几分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