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未想过他们之间,会走到如此地步。
养心殿内,温衡负手而立在殿中。
“殿下口口声声想要获得我,那么,殿下可否情愿为我休了太子妃与宁侧妃,并对天赌咒,此生毫不纳妃?”她的确是将温孜言问住了。
安笙微眯着美眸,仍随便的望向窗外:“归正都是要听的,倒也无分前后,殿下随便便是。”
而后便听头顶传来一声淡哼:“你另有何不敢的?你现在的胆量可大着呢。现在这江山都是你的,朕这个父皇在你眼中也不敷轻重。”
她叮咛道:“赐坐吧。”
“都闻声了?”她无法发笑,神采却甚为当真,又道:“这个女人,她不属于你。”
“她必然会是我的。”温孜言冷声丢下句,回身而去。
身后,是沈皇后轻浅无法的叹。
此时两人正向未央宫走去,安笙神情冷酷,反倒是君雯一脸是愁绪。
温孜言冷嘲热讽道:“如何?难受了?你不过分开他月余罢了,他便要迎娶别的女人,这滋味必然不好受吧。”
沈皇后一扬衣袖,表示他们退下:“罢了,你先退下吧,容本宫再想想。”
安笙屈膝而拜,不卑不亢:“拜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听闻温孜言这些光阴都很忙,仿佛在安排着边疆作战的事,以是并没来找过她。
……
但是,半响却未比及让沈皇后平身之声,反而感遭到一束锋利的眸光正高低的打量着她,仿佛她是一件待价而沽的商品。
“好吧,既然你一意孤行,朕也不再劝你,朕只但愿你不要错的太离谱。”
固然她晓得君修冥求娶浣邺公主不过是被情势所迫,可心中还是有莫名的酸楚。
温孜言幽沉的眸光紧盯在她伸手,沉默不语,似有所思。
她说的轻巧,隐在衣袖下的手掌却已经紧蜷起,她晓得温孜言接下来的话必然和君修冥脱不开干系,莫非他来了吗?来接她回家?!
沈皇后语气平平的持续说道:“下月选个谷旦入宫吧,既然言儿喜好你,本宫这个做娘的天然也不可反对,只是要委曲你屈居侧妃之位了,惠儿与宁侧妃比你先入宫,今后你们姐妹好好相处便是。”
温衡派人去东宫调查后才得知,温孜言竟然带了北盛天子敬爱的女人返来。
沈皇后端起青瓷茶盏,轻抿了口茶:“本宫从不等闲夸奖人,但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
君雯一样跪在她的一侧。
跪了一阵子,冰冷的汉白玉空中排泄的阴寒让她膝盖发疼,幸亏北盛皇宫罚跪早已是家常便饭,倒也风俗了。
温孜言来到她面前,唇边掩着笑,面色却极是当真:“本王本日来此是要奉告你两个动静,一个好动静,一个坏动静,你但愿先听哪个?”
温孜言反唇相讥:“父皇当年不是将娘亲看的比江山更重吗?父皇也曾为娘亲挑起烽火。”
君雯与安笙一同起家,微微一拜后,一前一后分开。
“谢娘娘赐茶。”安笙起家一拜,而后端过温热茶盏,两指夹起杯盖,悄悄的隔开伏在水面的茶叶,而后浅饮一口。的确是好茶,入口甜美,唇齿留香。
安笙淡然一笑,问道:“沈皇后很凶吗?”
安笙紧抿着唇不语,时到本日,她早已将存亡置之度外,她只是心疼他,为了她而发兵伐燕,战役一起,民不聊生,真的值得吗?
温孜言在她身侧坐了下来,苦笑一声:“如何?来看我笑话的吗?”
“君修冥的五十万雄师堆积在两国边疆,短短十余日已经攻陷边疆五城,燕国毫不能再坐以待毙,本王三今后便会派人出征。”
安笙并未否定,反而坦开阔荡的点头:“是啊,这里的确有些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