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妍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又喏喏的看了眼君修冥,忙躲在温孜言身后。
这三人可谓共同的天衣无缝,温孜言连见缝插针的机遇都没有。
这花虽希奇罕见,但这么个东西,不能吃不能用,更不能换银子,也只要后宫那些无病升吟的嫔妃才会喜好这类东西。
君修冥倒也不在乎,还是自顾翻看奏折,两人暗自较量,倒是一旁的常德,手内心都握了一把汗。
杨尧狂躁的挣扎,却被侍从死死的压在地上:“有本领你就杀了我!”
翻开后,内里都是一些燕国盛产的丝绸、瓷器等物,虽是极品,却并不奇怪。
想至此,他上前两步,微拱手,刚要开口,却听主位之上君修冥慵懒道:“朕累了,有事明日再奏。”
未几时,常德返回大殿,身后还跟从着两个小寺人,抬着一只盆栽,盆中莳植着一株双生花,同一只花枝上,竟结出红白两色的花朵,倒是非常希奇之物。
她的脸上还挂着泪痕,模样极是无助。这些日子,她每晚都跪在这里,当真是风雨无阻。
温孜言微微蹙眉,却没有涓滴要禁止的意义。
被点到名字的下臣拱手出列:“微臣在。”
清妍有些惊骇君修冥的目光,躲在了温孜言的身后:“大哥哥…我好怕…”
温孜言微微昂首,气势凌然:“燕国太子温孜言见过北盛天子,陛下万岁万岁千万岁。”
御花圃,风亭水榭之上,暖风浮动,由湖面飘过淡淡莲香。
他抬高声提示道,“皇上。”
跪在地上的两个女子面面相觑。
杨尧被踢到在一旁,高大的身材窝在一处,紧咬着牙关,不敢吭声。
温孜言的眸光温温落在几人身上,起首是看向那几个荏弱的少女:“既然杨将军矢口否定,那本太子只好找几小我来讲说杨将军的罪过了。
是微臣鄙人,被敌方擒获,本应自刎赔罪,微臣轻易活到现在,就是为了再见皇上一面,微臣孤负了皇上的厚望,罪该万死。”
遵还是例,温孜言下达在帝都城内的驿站,憩息两今后,宫内的车马会来接他入宫,总之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来了。
若不出不测,君修冥是不会晤他的,不过,没干系,他自有应对之策。
常德目光淡淡瞥过地上狼狈不堪的人,随后温笑扣问:“老奴拜见燕国太子,不知太子深夜来此,这是何意?”
常德眉心舒展,面露笑容,拱手道:“时至深夜,皇上已经歇下了,燕国太子如有何事,不如明日下朝以后再来吧。”
卫深仓猝跪地:“微臣不敢。”
他们一等人在大寺人孙全寿的引领下,一起向乾祥宫而去,脚下踏着鲜红的毛毯。
清妍指着君修冥痴痴的笑着:“呵…呵…呵呵,你是谁?”
温孜言文雅的挑了下衣摆,身形端方的靠入椅中。清傲的目光直视他的眸子。
孙全寿卑躬道:“燕国太子请,我朝天子在乾祥宫等待已久。”
温孜言一笑,自顾饮茶,眸色清幽:“这茶若人生,有苦有甜。只可惜,那些被杨将军无辜迫.害的少女,再也没有机遇体味人生甘苦了。”
君修冥拍了一下他脑袋:“你个小没知己的,这会你娘亲应当做了宵夜,也难怪比来胖了很多。”
温孜言哼笑,淡若清风般:“彻夜,月清风高,莫非皇上就不想叙话旧?别错过了如此良辰美景。
温孜言低头专注,玩弄着面前的茶具,而后将温热的茶递到他面前:“陛下请。”
温孜言温声哄着她,对她多少有些惭愧:“妍儿不怕,大哥哥会庇护你的。”
常德会心,忙躬身上前,君修冥在他耳侧附耳几句,他连连点头,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