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淑媛也还分得清轻重,天然是为了表现漂亮,让步了一步:“既然皇上爱美民气切,本宫本日便不予你计算,本宫罚你跪在屋外朗读一个时候的北盛后宫端方,你可佩服?”
“哼。”公孙淑媛冷哼了声,猛地转过甚,头上步摇划出一道狠恶的弧,在她精美的发髻上闲逛,如同此时她的表情。
这才放心的跪在门前。
为了不那么难受,以是她默不出声的将雪地里的宫规搬到了养心殿门口,如此还能蹭蹭内里的暖气。
安笙没敢拿开手,她还不能肯定面前这个一脸担忧她的女孩究竟是敌是友。
君修冥径直走向了上方的龙案,眉头深锁的看着那堆叠起的折子:“朕另有些奏折要看,就不陪你闲谈了。”
王氏率先起家,几个嫔妃也跟着一同拜别。
安笙一双美眸盈满了泪,荏弱无助的模样让人看了忍不住心疼:“臣妾有过在先,皇后娘娘罚臣妾也是该当,并无不平气。”
君修冥看着她,淡雅一笑:“你不是替朕管的挺好。”
话落她便回身在安笙耳边低语了句:“别惊骇,我皇兄就是个面冷心热的人。”
想起刚才公孙淑媛打安笙的那一幕,他倒看得一清二楚,只怕是此时她脸上连个印子都没有。
安笙许是不明白这个大大咧咧的公主,为甚么会三番两次的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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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那双清溜的眼眸,水灵灵的何时都有一股子烟雾昏黄,如何也看不到心底里去,只会被外头的一片柔嫩光彩所蒙骗。
王氏见皇后的上马威也已下了,既是打过又是罚过,便起了身:“好了,这事就到此为止了。既然皇上龙体无恙,贤妃的事也获得了措置,都各回各宫吧,别迟误了皇上的政务。”
安笙心底揣摩了几番方才公孙淑媛的话。
君雯调皮的吐了吐舌头,嬉笑道:“哈哈,谢皇兄奖饰。”
倒也的确如此,在阿谁女人的手刚是落在她带针的耳钉上,安笙就已然假装瘫软惊骇的坐在了地上。
君修冥抬眼时,正见跪在门前的人手里拿着书册一脸难堪,没有跪在雪地而是跪在屋檐下,倒是她钻牛角尖的作为。
而此时养心殿外的雪地里恰是堆成山的宫规,一个时候绝对是读不完的。
殿门合起,君雯才稍稍松了口气,将地上的安笙扶起:“让我看看你的脸有没有事?”
随后趁他专注的看着奏折,又悄悄地溜出来,将他的枕头用剪子剪开,塞了许些棉花在两个膝盖。
君雯的目光意味深长的落在一声未语的安笙身上,而后像是明白了甚么,笑了笑:“我才不乐意呆在皇兄这冷僻的养心殿,我去找母后玩。”
看着君雯分开后,她便对着上方的人盈盈一拜,退了出去。
而君雯只觉得是她方才被皇后吓到了,忿忿不平:“皇兄,你也不管管你那作威作福的皇后。”
王家一族的式微,王氏一向心有不甘,到处想抓君修冥的把柄,本觉得此番能够借机杀杀他锐气,没想到惠贵妃这么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