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不由得微微眯起长眸:“怎地,公然还是存了另嫁的心?须知你要入宫,便是内管领下包衣,既经秀女引见,进宫了便已是官女子。”
说来神效,本来那股火辣辣的疼,竟都给那膏子挡住了。
婉兮几近哽咽:“四爷……不能如许。”
婉兮愣住:“四爷!你这是……”
药膏子已是点点渗入皮肉,婉兮赶紧抽回击臂,蹲身谢过四爷,悄悄拉下衣袖。
他又深深吸了一口:“怎不能如许?我说了不嫌你脏,你此时反倒嫌本身脏了不成?”
他竟细细地吸她的伤。
“四爷,你说甚么?”婉兮心下莫名滚过惊雷,却又说不清楚究竟是所为何来。
婉兮从未被男人如此过,不由得脚指都勾起:“四爷实在是想替我清理伤口,我都明白。九儿深感于心,但是这实在太委曲四爷。”
他的唇果断含住她,只一双黑亮的眼抬起来觑着她:“不是你要用血来治我的伤?我吸就是~”
四爷长眉倏扬,仿佛一腔烦恼尽数都飞散了。红唇微微一挑:“总之,你输定了。”
婉兮冒死抵住心底那股子麻酥酥、又毛毛的感受,尽力吸一口气:“无妨。只要能让二位爷身子大安,留下条疤又算甚么!”
面上倒是扬起小小的光芒:“嫌弃?若只因为一条伤疤便嫌弃了我,那样的夫婿又嫁他何为!”
四爷傲然轻哼:“总之,我明天就走了。你来送我,伶仃~”
婉兮正想着该如何化解,却冷不防又见四爷邪气一笑。他脱手如电,霍地又擒住了婉兮手腕:“也罢,我管你用甚么体例出宫!总之,你这手臂我先见了,也摸过,更是――吮了!”
10、将别
一股清冷的药香,沿着她伤处缓缓溢开。
她只能衰弱地喊:“四爷……请你停下。”
他这才轻哼了声,松了口,将口里的污血吐了。然后从他腰间荷包里取出小小一枚红塞白瓷瓶,再以赤金的小耳挖子从里头挖出些碧莹莹的膏子来,用指尖蘸了,谨慎地涂在婉兮伤口上。
婉兮开端感觉晕眩,不知是否失血过量的原因。
“你倒豪气!”四爷轻哼了一声:“怎地,就不怕将来被夫婿嫌弃?”
婉兮扬眸:“官女子又如何?只要不被皇上临幸,二十五岁还是还是能够放出来。”
婉兮都能感遭到本身的血涌入他口中,而他的唇,温软又果断。
他指尖缓缓按压,但是那双黑亮的眸子却始终锁着她:“……止血生肌的,能让你好受些,不过你用得晚了,不敢包管就不做疤!”
婉兮迷惑儿地瞟向四爷。心下道:这位爷这又是生的哪份儿气?
四爷莫名又恼得咬牙:“哼,公然是想着二十五岁出宫另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