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和顺点头:“婉兮传闻你亲手做了饽饽。快端上来,请皇上尝尝。”
皇后先笑:“做饽饽天然要破钞风景,你们故意了,快叫婉兮呈上来吧。”
献春来叫婉兮的时候,婉兮正红透了一张脸,窝在炕上玩弄着她那敌手闷子。
婉兮谨慎翼翼将捧盒端到炕几上来。
献春便笑了:“女人打趣了。且不说皇后主子的话不成违,更何况此时皇上也在呢。女人是忐忑了,我明白的,不过有皇后主子在畔,纵使略有行差踏错,也都有皇后主子替我们担待。你固然去就是。”
她面前又是门槛,虽说没有顺贞门的门槛高,但是谁说的准这位会不会再直接一个跟头卡下来,就不消进殿服侍了呢?
过了几盏茶的工夫,婉兮终究捧着个大捧盒来了。
婉兮这才进暖阁来,抬脚迈门槛。
皇后温婉地笑:“婉兮心灵手巧,秉承他阿玛的技术,饽饽做得也跟头戴花一样的好。既然她故意贡献,皇上就尝尝吧。”
天子忍不住紧盯着她脚下看。就连侍立在门外的毛团儿也忍不住紧盯着婉兮的脚下看。
天子却转头幽幽凝睇皇后,微微扬了扬长眉:“朕喝奶茶也已喝饱了,倒不必分外用饽饽。”
她翻开了食盒,里头倒是带盖的大瓷碗。瓷碗的盖子翻开了,竟是一大碗连汤带水的煮饽饽(饺子)。
125、饺儿
天子和皇后就别离在炕几两边儿坐着,与她都近在天涯。婉兮屏住呼吸,眼观鼻,鼻观口,绝对不将半点目光飘向天子去。
天子天然瞧得出她的企图,不觉微微扬了扬眉,便也禁止了,将目光从她面上挪开,只去看她手里的捧盒。
一瞧毛团儿那眼神儿,她就明白了。婉兮沉一口气,用力剜了他一眼,倒是忍不住酒涡含笑。
听了献春的传旨,婉兮便是一怔。半晌方讷讷说:“我不去,行么?”
进了暖阁,她用力端稳了捧盒,上身纹丝不动地请下双安来:“主子请皇上主子、皇后主子的安。”
是真的几盏茶的工夫――因为天子的确已经左一碗,右一碗喝了好几碗的热奶茶,这才等着婉兮来。
黑漆填红的大捧盒,直径足有二尺,婉兮端上来已是颤颤巍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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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兮也发觉了不对劲儿,忍不住抬眼瞟了一眼毛团儿。
献春排闼出去:“哟,婉女人这脸上如何这么红?但是着凉了?”
素春引着婉兮来,也从速谨慎翼翼代为请罪:“婉兮特地为皇上和皇后主子筹办了饽饽,因是现做的,略费了些时候,还请皇上、皇后主子宽宥。”
婉兮忙拍拍脸颊:“刚被雪拿的,不打紧。姑姑可有叮咛?”
今儿戴着这毛板绵软的手闷子,打起雪仗来真是顺手。今儿玩得如许高兴,便都是托了这手闷子的福。
手闷子刚做得,就是用的那块银鼠皮。只是里外她都谨慎包了浅显的布料,将皮子如絮皮袄普通给絮在布料里头,边沿也不出风毛,如许外头便完整看不出是甚么皮子。如有人问起,她也只说是兔皮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