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猖獗!”

“是么?若贵妃威仪不敷令你跪下,再加上本宫的威仪呢?”

就在此时,长春宫正殿大门一开,皇后扶着素春的手,卓但是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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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多年来,不管是在重华宫潜邸,还是在这后宫,贵妃固然位分在娴妃之上,却生生受了多年的气。明天云思竟然摆出贵妃威仪来,实在令世人都是吃惊。

天子自即位以来,慢慢标准《宫中则例》。这些端方便是《则例》中明白的,娴妃也不敢不认。她只得咬牙:“话是如此,但是她们两个顶撞的倒是妾身。妾身倒也懒得亲身经验她们,也想把她们两个交给本主儿惩罚,但是彼时贵妃衰弱,主子娘娘您又没在场,妾身不过不想劳烦二位罢了。”

皇后走到贵妃身畔,亲身伸手扶住贵妃,共同面向娴妃:“娴妃,本宫身为中宫,奉册宝主内治。莫非本宫说话你也不听,总要本宫带领世人到养心殿前跪请皇上,你才肯依么?”

“跪下?就凭你?”

“但是谁知你不知收敛,愈演愈烈,竟敢劈面顶撞位分在你之上的贵妃,更谩骂病中的贵妃,本宫便不能不管!”

“那些话便不必说了!”皇后轻哼一声:“娴妃想说理,本宫既已将理摆得清楚,娴妃你认还是不认?”

贵妃面上更加惨白下去,廊下的风一下一下抽在她面上,叫她要用力撑住绣眉的手,才气勉强站住。

贵妃虽面色惨白,然一双妙目幽黑而果断:“本宫再说一遍:娴妃,跪下!”

“你,你说甚么?”娴妃不敢信赖本身的耳朵,后退数步,惊诧地盯住贵妃。

娴妃面上惊色一点点被嘲笑替去。她扬眉高低打量贵妃:“高云思,你别忘了你本身本是甚么货品!汉姓包衣女,潜邸时不过是服侍本宫的主子,甚么时候轮到你在本宫面前摆贵妃的威风!”

出乎统统人料想,贵妃即使颤抖得如风中落叶,却出声果断:“娴妃,本宫身为贵妃,位分在你之上。你竟然当着本宫的面,说出此等谩骂,本宫哑忍你多年,此时便是为了语琴,也不能再忍!”

贵妃深吸一口气,扶着绣眉的手缓缓站直:“娴妃,跪下!”

“你要说理?那好。”皇后高低垂起下颌:“你方才针对语琴、婉兮的话,本宫也都闻声了。但是本宫顾着皇家的脸面,因她们一个是学端方女子,一个是官女子,被你怒斥几句,倒也不碍端方。不过本宫的话,你要听清了,本宫不是说她们当真有错,本宫不过是顾着皇家的脸面,顾着你是皇考亲指的侧福晋,是皇上亲封的娴妃罢了!”

众目睽睽之下,娴妃只得紧咬牙关。因上了旗手,没法叩首,便行代替叩首的抚鬓礼:“妾身,受教了!”目光倒是狠狠滚过语琴和婉兮去。

145、跪下

门外一众女子忙都蹲身存候。

娴妃紧咬牙关,不得不跪倒下去,可嘴上还是说:“主子娘娘又何必抬出皇上来?有话说话,只要有理,妾身天然佩服!”

皇后转头顾恤地看一眼语琴和婉兮:“何况语琴是贵妃位放学端方女子,婉兮是本宫位下的二等女子,即使有错,也只该由本主儿惩罚。娴妃纵在妃位,却也轮不到娴妃越礼代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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