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柱香后,翠红红着眼急仓促的跑了出去,气呼呼的说道:“娘娘,陛下今晚恐怕是不会来了!”
“以是,你是用心不管不顾,特地滋长翠红的心机的?”飞雪心头吃了一惊,没想到统统竟然都在轻云的把握当中,幸亏她还担忧她身在局中茫然不知,想想实在好笑。
翠红气的胸腔狠恶起伏着,拧着眉头气愤道:“奴婢在路上刚巧瞥见陛下的御辇朝我们宮方向走来,正欲回身返来禀告,谁知瞥见兴梧宮的人半道上拦下了陛下的御辇,说是兴昭仪俄然腹痛不止,身材已然见红,硬生生将陛下给截走了!”
王安几克日日都来宣着一样的旨意,宫人们早就见怪不怪,连轻云也只是平平一笑,偏这个新来的翠红满心欢乐,一副捡了元宝的模样,不晓得的还觉得陛下是来看她的。
长乐瞥瞥嘴道:“皇兄皇嫂还真是恩爱,我看这宫里其他嫔妃现在不过只是个安排罢了!皇兄要么不进后宮,只要一来必是宿在你宫里,这么专情的天子自古以来还真没几个!”
“是啊!不过都是那些女人谨慎眼,眼红妒忌你受宠,不必在乎!反正她们也不能拿你如何办!”长乐挑起眉角,仿佛对宫里这些嫔妃的做派非常瞧不上。
轻云面色微沉,已然是有些不悦,语气却仍然暖和,“兴昭仪腹中的皇嗣不当,陛下去看看也是理所该当的!”
飞雪垂下眼眸不再出声,也扑灭了一盏天灯,缓缓升向天空,其他宫人纷繁效仿,一个个扑灭了地上的天灯。
飞雪面露忧色,问道:“那我们现在该如何办?”
长乐走后,轻云在殿中静坐了半晌,脑筋里翻转的都是与南宫陵相处的画面,他的音容边幅仿佛在本身的脑筋里刻的越来越清楚,越来越深切。
长乐一番话,说的轻云心中荡起一阵不小的波澜,做为天子能够这般待她,也实属可贵。
翠红放动手中天灯,笑容如花般的跑了出去。
话音刚落,王安便扒开珠帘跨进了月门,哈腰拱手笑道:“给娘娘道贺了,陛下今晚还是宿在嘉禾宮!”
长乐摇点头,非常无法的叹了口气,“原是筹算将她救出来,谁晓得她竟然有了身子,且已经有五六个月了,实在是不便利逃脱!”
轻云端起茶碗拨了拨茶叶,道:“尝尝这松阳银猴如何!”
一旁玩弄着天灯的翠红赶紧道:“蔽月姐姐,要不我去探听探听到底如何回事?”
“有劳王公公了,飞雪,快给王公公上茶!”轻云笑盈盈要留王安吃茶。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