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相可知,昨日北境八百里加急?”萧煜俄然掀翻棋枰,玉石棋子滚落满地,“突厥可汗暴毙,其弟阿史那律继位——恰是当年被你出售军情,害得家破人亡的质子。”
“娘娘,赵将军府的眼线来报,本日有批西域香料入京。”侍女霜降跪在阶下,声音压得极低,“此中三车绕道城西,押运的保护靴底沾着北狄沙棘草的籽。”
“陛下!”她瞳孔骤缩。那箭竟穿透萧煜左肩,将他钉在龙纹柱上。
苏婉儿踩过满地尸骨,拓跋弘的火把映亮坑中白骨。最上层的尸身穿戴御林礼服饰,心口插着赵家特制的三棱箭。
场景四:朱雀门·赤色迎亲
沈清澜将信纸浸入茶盏,墨迹在碧螺春中晕开成狰狞的鬼脸。她俄然轻笑:“奉告萧煜,他要的东风来了。”鎏金护甲划过案上舆图,停在朱雀门与西市交界的暗巷,“本宫要亲身会会那胭脂铺的老板娘。”
瓦片俄然碎裂!
“拓跋弘?”苏婉儿剑尖抵住他咽喉,“北狄三皇子扮商贾,倒是好兴趣。”
苏婉儿贴着潮湿的砖墙,耳畔是地窖传来的铁链声。三日前她跟踪赵府管家至此,现在终究摸清这间挂着“醉红颜”匾额的铺子,实为北狄暗桩。
“合作镇静。”拓跋弘将账册塞进她手中,“趁便奉告萧煜,我要的可不是戋戋赵将军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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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支羽箭破空而来!
秦相踉跄后退,撞翻青铜烛台。火光映着萧煜森冷的脸:“你说阿史那律若知当年是五大世族联手通敌,是会先屠北境三镇,还是直取都城?”
沈清澜指尖捏着半截焦黑的信纸,烛火将她的影子投在绣满金凤的屏风上。信是暗桩从秦相书房梁缝中抠出的,笔迹被火燎得残破:“……戌时三刻,西市胭脂铺,红绸为号……”
“嘘——”拓跋弘俄然揽住她的腰跃上房梁。地窖轰然炸开,火光中冲出十余名黑衣死士,每人胸前皆绣着赵家军的玄鸟纹。
窗外惊雷炸响,暴雨滂湃而至。
场景一:未央宫·子时密信
锁片上“长命百岁”四字刺痛双眼。苏婉儿记得这是她亲手为兄长打的生辰礼。远处传来萧煜的鸣镝声,那是商定收网的信号。
萧煜执黑子落在天元位,劈面秦相的白子已呈困龙之势。“陛下这手险棋,不怕满盘皆输?”秦相指尖发颤,茶汤溅湿奏折上“减少军费”四字。
“这批货要混入迎亲步队。”粗粝的男声带着异域调子,“三今后萧煜迎娶陈国公嫡女,花轿必经朱雀门——”
苏婉儿旋身避开飞来的弯刀,软剑如银蛇缠上来人脖颈。青衫男人从梁上跃下,腰间北狄狼头玉佩撞得叮当响:“女人这剑法,杀鸡用牛刀了。”他踢开尸身,抛来染血的账册,“赵将军用五千石军粮换北狄死士,这买卖可比胭脂暴利。”
场景二:西市·胭脂铺暗室
三今后,送亲步队行至胭脂铺。沈清澜凤冠霞帔端坐轿中,袖中淬毒银针已渗入盗汗。遵循打算,现在该有刺客撞轿——
场景五:乱葬岗·本相灼心
“护驾!”禁军的嘶吼被马蹄声淹没。二十匹蒙眼战马驮着火药桶突入人群,马鞍上赵家军烙印刺目。沈清澜掀帘跃出,却见萧煜玄甲染血立在城楼,手中弓弦犹颤。
“别动。”萧煜咳着血笑,“不消苦肉计,怎让老狐狸现形……”话音未落,胭脂铺二楼窗棂敞开,十架弩机齐发,箭矢尽数没入赵将军后心!
“三年前渭水之战,你兄长苏淮率三百死士断后。”拓跋弘踢开一具骷髅,暴露颈间银锁片,“他们等来的不是救兵,而是赵将军的亲卫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