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澜捧着药盅立在屏风后，鎏金护甲叩在青瓷碗沿收回清响。她望着雨中胶葛的两人，俄然将药汁泼向窗外——假山后传来闷哼，三个黑衣人抽搐着现形，手中弩箭刻着陈氏家徽。
皇陵地宫深处，沈清澜素衣披发跪在先帝灵位前。她将沈家属谱投入火盆，灰烬中现出枚玄铁钥匙："父亲临终前说，这把钥匙能开陈国公的密室。"她俄然回身看向暗影处，"陛下跟了臣妾一起，无妨现身一叙？"
她甩下一卷泛黄布帛，展开是幅江湖权势漫衍图，朱砂标记的"青云寨"鲜明圈着青州地界："三日前有人打着我的灯号劫了官粮。"剑尖挑起烛火，映出她眼底寒芒，"我要离京查案。"
地动山摇的爆炸声中，青云寨火光冲天。真正的苏婉儿自火海中走出，手中拎着大当家的头颅："三年前你屠我镖局七十二口时，可想过本日？"她剑指北方，"奉告陈氏余孽，我在皇陵等他们。"
"跟朕回宫。"帝王手中握着半块桂花糕，恰是十年前她偷塞给他的那种，"御史台朕已洗濯洁净，江湖......"话音未落，苏婉儿俄然吻上他染血的唇，回身跃入江中。
子时的梆子声裹着秋雨砸在琉璃瓦上，萧煜独坐御书房，案头摊开的奏折被朱砂圈出七个"灾"字。江南水患的折子下压着密报：青州知府暴毙，尸身上插着刻有"惊鸿"纹样的短刀。帝王指尖抚过刀痕拓印，俄然闻声檐角铁马叮当——苏婉儿倒挂在雕花梁上，红衣渗入雨水："那刀是仿的。"
沈清澜俄然握住剑刃，鲜血顺着剑纹淌成凤凰："那件龙袍是臣妾绣的。"她扯开衣衿，心口鲜明有道与萧煜一模一样的箭疤，"当年那一箭，本来对准的是你的后心。"
官船桅杆上不知何时悬起玄色龙旗，沈清澜的声音顺风传来："mm可要乘船？"她脚边木箱里装着陈国公密室的龙袍，袖口金线绣着小小的"澜"字。
苏婉儿立在饮马河边，看着官船将赈灾粮运往江南。她手中惊鸿剑俄然刺向身后："跟了这么久，不累么？"剑锋所指处，萧煜玄色常服被划破，暴露内里金丝软甲。
局中有局
归舟那边
赤色迷途
暗潮复兴
至心如刃
萧煜从蟠龙柱后走出，手中惊鸿剑滴着血："清澜可知，这把钥匙本该在十年前就随沈老将军入土？"他剑尖挑起她下颌，"陈国公密室里的龙袍，是你父亲亲手绣的。"
苏婉儿剑锋俄然转向沈清澜："半年前你沈家商队颠末青州，为何恰好那批粮车无恙？"她扯开衣衿暴露锁骨处的烙印，"这'奴'字是青云寨烙的，而当日押粮的保护，穿的是沈家纹样的软甲！"
"陛下可知，陈国公的私生子还活着？"她踩着刺客的尸身走来，凤冠珠帘在风中乱晃，"青州官粮掺了三成沙土，真正的精粮都进了青云寨。"她将密信掷在案上，信纸一角盖着户部侍郎的私印。
萧煜起家时带翻青玉笔洗，墨汁泼在苏婉儿裙裾上晕开血莲："你可知现在离京，明日早朝便会坐实'江湖乱党'的罪名？"他俄然扯开龙袍领口，暴露心口狰狞的旧疤："这道箭伤是替你挡的，现在你要朕再看着你赴死？"
青州城外的乱葬岗上，新任知府的头颅被高悬在枯树梢。青云寨大当家抚摩着仿造的惊鸿剑，脚下跪着瑟瑟颤栗的户部小吏："奉告萧煜，想要苏婉儿活命，就拿沈皇厥后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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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心俄然升起孔明灯，灯上血书映红夜空："江湖路远，各自保重。"
暗处俄然传来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