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双生蛊
刃光劈向面门的顷刻，苏婉儿瞥见他颈侧淡去的并蒂莲纹——与沈清澜心口的蛊痕一模一样。
销魂崖底的瘴气被蚀骨砂烧成青紫色，苏婉儿的手腕仍被金棺中那只惨白的手扣着。棺盖缓缓滑开，暴露张覆着青铜面具的脸——面具上刻着九重昙花，花心嵌着颗血红的南诏宝石。
“虎符是假的。”暗卫统领跪地禀报，“但守将称……称见到皇后娘娘亲临阵前。”
“但那女子揭上面纱后，面貌与苏女人普通无二！”
苏婉儿被铁链吊在溶洞顶，下方是沸腾的血池。面具人将《昙花秘典》残页投入池中，池底顿时浮起无数扭曲的人形——恰是寒潭中本该焚尽的蛊尸。
北境八州加急战报堆满御案，最上方那封写着：“陈延残部持沈家虎符，诈开潼关，西戎铁骑已渡苍河。”
爆炸掀翻洞顶时，她抓住垂落的铁索荡向出口。沈墨的狂笑混着血肉飞溅：“你觉得逃得掉？萧煜的心头血早被炼成母蛊，他活不过……”
面具下传来轻笑，指尖俄然弹出一枚银针。苏婉儿偏头躲过，针尖掠过耳垂钉入岩壁，针尾缀着的金铃刻着“沈”字徽记——是沈家暗卫独占的传信铃。
“但甚么？”
地宫俄然狠恶震惊，壁画上的昙斑纹排泄黑血。萧煜心口烙印炸开般剧痛，恍忽间闻声沈清澜的声音：“阿煜，你欠沈家的，该还了。”
“传令影卫。”他碾碎案上琉璃瓶，噬心蛊的残翅混着血沫黏在掌心，“掘皇陵，开棺验尸。”
血池沸腾如熔岩，苏婉儿将蚀骨砂塞进沈墨裂开的伤口：“你们沈家人，是不是都爱拿别人的脸做文章？”
狼毫笔“咔嚓”折断，萧煜扯开衣衿，心口昙花烙印灼如烙铁——这是与沈清澜同心蛊相连的印记。三日前寒潭余烬中的焦骨，现在正跟着烙印的剧痛化为齑粉。
洞外忽传来喊杀声，面具人猛地掐住苏婉儿脖颈：“你觉得萧煜的影卫能找到这里？无妨奉告你，引他们来的信鸽……”他扯开衣衿，心口并蒂莲纹泛着青光，“是用沈清澜的骨灰喂大的。”
5、局终
僵死的金蚕蛊——这是南诏皇室用来保存尸身的“双生蛊”，一蛊两命，同生共死。
血池中的沈墨癫狂大笑，皮肤下的蛊虫撑出人形凸起：“沈清澜的命蛊在我体内，我死她亡！苏婉儿，选吧——是救你的天子陛下，还是救这天下？”
皇陵地宫的石棺空空如也。
“陛下请看。”守陵人颤抖着指向棺底刻纹，“这……这是皇后娘娘的手笔。”
1、金棺谜影
萧煜的朱笔在奏折上洇开血渍。
苏婉儿将最后一把蚀骨砂按进他伤口：“我选让你们这些疯子，一起下天国。”
暗卫俄然突入：“北境急报！陈延军中确有女子持凤印调兵，但……”
3、药人窟
“沈崇山穷经心血炼制的活尸，岂会等闲被火烧尽？”他抚过池边一具女尸的面庞，那尸身与沈清澜有七分类似，“当年萧煜借剿匪之名屠尽昙花谷，却不知真正的《秘典》藏在谷主女儿的尸身里。”
5、局终人散
苏婉儿俄然屈膝撞向他下腹，铁链回声而断。两人坠入血池的刹时，她撕下他半截面具——烧伤的右脸鲜明是当年“已死”的沈家智囊沈墨！
萧煜握着半枚玉簪的手青筋暴起，簪头凤凰的断翅处暴露中空暗格，内里蜷着只冰晶蛊虫。暗卫惊呼：“这是噬心蛊的雌虫！莫非寒潭烧死的是雄虫，娘娘她……”
朱砂绘就的昙斑纹中藏着句偈语：“无我相，无众生相，无寿者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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