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记错了。"沈清澜垂眸望着交叉的手指,"那夜臣妾说的是'棋子亦可噬主'。"
**天光微明时,朝堂局势已翻天覆地。**
退朝时,萧煜在龙椅暗影中握住沈清澜冰冷的手。她欲抽回却被他攥得更紧:"本日早朝,让朕想起大婚那夜你说的话。"
"李尚书不如直说是秦相授意。"萧煜俄然打断,起家时龙袍扫落案前茶盏,碎裂声惊得李成义浑身一颤,"北境将士饿着肚子兵戈,你们倒有银子修秦相的功德碑?"
她捏紧手中半块染血的玉佩——这是今晨在寒山寺后山捡到的,与兄长失落那日留下的碎玉纹路严丝合缝。
沈清澜指尖划过舆图上的朱砂标记,俄然轻笑一声:"秦相倒是会选处所,佛门清净地藏污纳垢......青黛,取本宫那套素银头面来。"
**同一时候,御书房内暗潮澎湃。**
"娘娘,人到了。"贴身侍女青黛低声道。
沈清澜背在身后的手猛地收紧,面上却笑得雍容:"相爷可知'螳螂捕蝉'?"话音未落,地宫顶棚俄然破开大洞,暴雨裹着玄甲军如黑潮倾泻而下——萧煜手持滴血长剑踏雨而来,龙纹披风扫过满地迷烟:"秦相这份大礼,朕收下了。"
**雨幕中,苏婉儿蹲在宫墙外槐树上,看着玄甲军押送囚车远去。**
沈清澜扮作香客跪在佛前,素银簪子却悄悄挑开蒲团下的构造。空中轰然裂开暗道时,她反手将迷香粉洒向冲来的保卫,青黛趁机扑灭信号炊火。
萧煜低笑出声,俄然将人拉近私语:"那朕便做你的棋盘,可好?"
**子时三刻,寒山寺地宫。**
"皇后娘娘妙手腕。"阴恻恻的笑声从甬道深处传来,秦相手执烛台徐行而出,身后铁甲卫的刀光映亮墙壁上成堆的兵器箱,"可惜过用心急。"
沈清澜独坐凤仪宫偏殿,指尖摩挲着一卷泛黄的账册,烛火将她清冷的侧影投在雕花窗棂上。窗别传来三声鹧鸪啼鸣,她眸光微动,抬手将账册支出暗格,转而从妆匣底层抽出一张密信——那是兄长沈砚安插在秦相府的眼线送来的动静,笔迹草率却触目惊心:"秦相私铸兵器,藏于京郊寒山寺。"
李成义瞳孔骤缩,伏地叩首的声响混着暴雨声格外沉闷:"臣、臣愿将功折罪!"
萧煜将奏折重重摔在御案上,朱砂笔尖在"减少北境军费"的折子上溅开血滴般的红痕。下方跪着的户部尚书李成义盗汗涔涔:"陛下明鉴,本年江南水患......"
萧煜当朝抛出私铸兵器的铁证,秦相翅膀还将来得及讨情,李成义俄然跪地痛哭:"臣受秦相勒迫做假账多年,愿献上统统罪证!"
一名黑衣暗卫无声跪地,怀中抱着一卷沾着泥土的羊皮舆图,"寒山寺地下密道已探明,但保卫森严,皆是秦府死士。"
窗外雷声轰鸣,闪电照亮萧煜眼底翻涌的杀意。他徐行踱至李成义身侧,哈腰时玉冠垂下的明珠几近贴上对方惨白的脸:"传闻公子上月刚纳了第八房妾室?不知那女人可喜好朱雀街新买的翡翠镯子?"
"赵将军......"她抹去脸上雨水,回身消逝在都城的迷雾中。
**夜色如墨,宫灯摇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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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将军按剑的手青筋暴起,却见沈清澜捧着凤印从屏风后转出:"赵将军现在拔剑,是要坐实谋逆之罪么?"她鬓间素银簪子闪过寒光,恰是昨夜从地宫带出的密库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