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令,马上封闭城门。”
他撕碎密报扔进火盆,火星溅上袖口的龙纹刺绣,“让影卫奉告陈国公……朕要的不是他的命,而是他藏在漠北的暗仓。”
“传旨,本日起启用虎符调兵。”
萧煜将羊皮卷按在掌心,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窗外忽有惊鸟掠过,他昂首望去,只见沈清澜的绛紫披风在宫墙外一闪而过。
她将玉牌支出袖中,窗外俄然传来熟谙的口哨声。
“陈国公倒是舍得。”萧煜擦去嘴角血渍,捡起地上染血的玉牌,“用全部北狄死士营换你儿子的性命?”
“兄长公然是先帝的人。”
她将虎符碎片投入池中,水面顿时闪现出庞大的星图。当星斗连成“贪狼”之形时,池底传来机器转动的轰鸣——那是先帝留下的构造城入口。
这是今晨从陈国公旧宅密室搜出的物件,暗褐色血迹渗入了“先帝御笔”四个篆字。他俄然想起三日前周无涯禀报时,眼中闪动的非常:“陛下,昨夜子时,皇陵方向传来一声沉闷的爆炸声。”
御书房内,沈清澜正在烛光下临摹一幅《江山雪霁图》。
她将花粉洒向窗外,一群黑衣人从屋顶跃下时,袖中滑出的银针已洞穿三人咽喉。为首之人举起火把,照亮脸上狰狞的刀疤:“奉秦相之命,恭迎女人归位!”
她扯开哑叔的衣领,公然在心口发明了茶青色的蛊虫,“是漠北巫医的‘噬魂蛊’!”
“你被蛊了。”
她早该推测,先帝当年赐死萧家满门的圣旨不过是幌子,真正的杀招藏在漠北三十万雄师的变更当中。
大宫女的声音带着哭腔,“方才西北角产生爆炸,死了二十多个禁军!”
“娘娘!”
那是萧煜惯用的烽火信号,意味着他已发明陈国公残部的踪迹。她俄然想起昨夜在哑叔体内找到的玉牌——正面刻着先帝御笔“镇北”,后背倒是苏氏族徽。
他起家时,腰间玉带俄然崩断,那枚刻着“长乐未央”的玉玦滚落雪地,“让影卫查查……为何每次本王要肃除谁,总会有人抢先脱手?”
边关驿道上,萧煜的马车俄然被数十匹黑马包抄。
“娘娘,陛下召您畴昔。”
萧煜轻笑一声,解下佩剑抛向空中。
深夜的御花圃内,沈清澜扑灭第九盏长明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