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安好。”苏清娆福了福身,面庞带着浅浅的笑。
封钺望着满园的桂花,说:“去把我的箫拿来。”
太后冷哼一声,抬步持续往前行,施雨宁扶着她的手。
封钺很对劲,提步分开宣室殿。
苏清娆闻言扭头看他:“皇叔明天不去宣室殿看奏章吗?”
“……”封煜有点懊丧,“哦”了声,固然内心有点不甘心,但还是老诚恳实坐在御案前,乖乖地拿起一本折子。
“想学吗?”他扬了扬手中的玉箫,苏清娆连连点头。
苏清娆跟太后道别,便跟上皇叔。
太后略带不悦地看了眼苏清娆,倒是没说甚么。
赏花吹曲儿,真是很美意境啊。苏清娆心想。
一寺人垂首回道:“回太后,那是摄政王……”
但是苏清娆……小小年纪的女人……也没有半点儿不安闲。究竟是心机深沉还是真的甚么都没有?
“如何不会,你又不晓得那人是谁,怎如此必定?总要谨慎些才好。”
要晓得当初太皇太后也在太宗天子身边伴读,婚后几十年恩爱如初, 举案齐眉。清娆和小皇上清楚就是二老的再版啊!
然后他就闻声妻弟说:“后代之事要讲个你情我愿, 清娆对煜儿并没有男女情义。”
随行服侍的人只要福如海和两个小寺人,见状冷静地退来了好几步,垂首不敢看。
太后神采愈发欠都雅,施雨宁红着张脸,重新至尾,皇叔没有看她一眼。
封钺淡淡地笑,没有说话。
“皇叔要去哪儿?”封煜叫住了他,莫非……皇叔要把这些都交给他?不管了?封煜一脸惶恐:“皇叔,您让我批阅奏折会出大乱子的。”
封钺闲庭信步,在建章宫随便地逛了一小半圈,仿佛是在看风景。
驸马也点头附和,最支撑这门婚事的人莫过于他们伉俪俩了, 一个是他们侄儿, 一个是他们的外甥女,亲上加亲, 又都是至情至性之人,还都知根知底。他们不消担忧今后清娆会被欺负, 一样皇上也不会有外戚权势太大的压力。
太后的神采可谓震惊,扶着她手的年青蜜斯神采煞白,两人僵在原地,随行的几个主子几近屏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