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内里又传来一阵声响,仿佛是内里的侍卫正在跟谁施礼问安。
裴珩淡淡勾唇:“恭喜你,心愿以偿。”
裴珩沉默了一下,换了个话题:“你为何会嫁给慕容珏?当年不是送你回西南了吗?”
竟然会是瑶玲。
裴珩眼神轻视的看了她一眼:“你感觉我是会怕死的人?”
这时中间传来一个降落的声音问道:“王上,为何还不杀了这个大楚亲王?难不成你还真想将他招降不成?此民气智深沉,只怕不会承诺与你我合作的!”
仓猝走了。
她俯视着裴珩,“裴珩,你不要我,总有人要我,现在我还不是做了弋狄的王后?”
裴珩也不看他们,渐渐闭上了眼。
仅仅一天的工夫,他就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了呢!
瑶玲咬牙切齿的望着他:“裴珩!你会为了你本日的傲慢而支出代价的!”
真是好笑!
药倒是好药,起码能将他的这条命吊住。
“你是送我走了,但是你倒是不顾我的志愿,趁着我昏倒的时候送我走的!你如何晓得我就情愿分开?”
裴珩挑了挑眉,莫非是慕容珏来了?
不会笨拙地以为,用本身这条命,就能勒迫大楚割地赔款吧?
她哼了一声:“当时那两个小兵将我送出不到五里的处所,我就醒了。厥后我偷偷回转来去找你,没想到却被弋狄的人捉了。厥后见我仙颜,又将我展转送到了他们的上峰手里。我干脆就奉告他们,我熟谙慕容珏,我是慕容珏的女人,以是他们不敢动我,就将我直接带到了慕容珏的身边。”
慕容珏缓缓转过身,唇边带着一丝如有若无的笑容望着她:“看来……美人计也不好用了呢!”
他顿了顿,也不顾瑶玲气到神采发青发白,语气蓦地冷了下来:“何况本王与瑾娘如何,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妄自猜想!本王与她干系如何,有没有子嗣与你又有何干?你现在是弋狄王后,就是我大楚的仇敌,劝你还是不要白搭唇舌在本王身上,请便吧,本王累了。”
裴珩的唇角暴露一抹挖苦。
但是胸前的伤口没有体例上药,疼起来还真是要命。
裴珩没有说话,瑶玲穿戴精美华丽的王后长袍,满头珠翠,妆容精彩的走到他的身边,居高临下的望着他。
左不过……就是如此了。
再加上刚才慕容茜雪给他服用的疗伤药,裴珩疼的眉眼都皱了起来。
他嘲笑数声:“谨慎你连这个弋狄王后都做不久!”
瑶玲袍袖下的手掌紧紧捏了捏:“起码,你不消死了。”
瑶玲抿了抿唇,垂眸说道:“但是……我不想看着你死。”
女人啊……
瑶玲苦笑,神情中带了几分挖苦,又带了几分痛苦的仇恨。
慕容珏伸出一根手指挑起她的下颌,淡淡看了一眼说道:“在我弋狄,倒并不是很在乎女子是否干政,本王只在乎身边之人是否有效。如果无用的话,留着做甚么?”
瑶玲决计挪开眼,不去看他胸前狰狞的伤口,轻声说道:“你是大楚一手支天的摄政亲王,只要你肯跟我们合作,王上情愿助你即位为帝。”
裴珩干脆闭上了双眼,看也不看她一眼。
裴珩眉眼冷酷的说道:“王后还请慎言,你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据本王所知,慕容珏的气度可并不是多么宽广的。你现在身为弋狄王后,却对着另一个男人说喜好……”
爱的极度就是恨。
裴珩抬了抬眼皮,倒是有几分惊奇。
公然下一刻,便有两名侍卫出去,重新将水牢里的水,放到了裴珩的脖颈以下。
内里传来侍卫们慌不迭的请罪声。
裴珩扯了扯唇,眼神冷酷:“王后驾到,本王有失远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