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长女丢了快二十年,眼看本相就在面前,她怎能再忍得下去无动于衷?
韩氏大惊失容的望着丞相夫人,乃至连叶荣发的神采也变得极其丢脸起来。
即便她贪了那条紫水晶手钏,也顶多就是个贪婪的名头罢了。
如此一来,不是恰好将叶瑾娘从叶家刨出去吗?
韩氏神采顿时一变,“我不明白江夫人您是甚么意义?”
他们能过到有屋有田,绫罗绸缎、山珍海味的日子,不过便是以生父这个借口压得叶瑾娘没法堵截这份血缘干系。
韩氏与叶荣发坐了上首主位,叶荣发是个诚恳性子,又不善言辞,只能眼巴巴的看了韩氏一眼,表示她开口。
普通京中要到初四初五才会开端走亲探友,明天上门的确是早了。
她已经坚信不疑叶瑾娘就是她那丧失了近二十年的长女。
不管本相是甚么,她总要过来问个清楚明白。
韩氏面色越来越丢脸:“江夫人,您到底想说甚么?”
从叶长雯大婚成为大楚皇后的那日起,她就整日整日的睡不着觉,每天想的不过便是叶长雯手上的那串水晶手钏。
丞相夫人嘲笑了一声:“叶夫人这话说的也未免太大了些,就凭我们两家的干系,这年不拜也罢!我们江家也当不起你们的一拜。”
明天实在才是大年初三。
更何况他们这个侯爵又不是世袭而来,只不过是因为家里出了个皇后,这才被封了侯爵罢了。
韩氏不耐烦的说道:“这是我们叶家的事情,与你有何干系?”
他们叶家好歹还是堂堂侯府呢!在爵位上也不输于一国之相了!
若非有事要扣问他们,只怕早就已经拂袖而去了。
韩氏想到这里,一拍大腿,“既然江夫人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那我也就不瞒你了,不错,叶瑾娘的确不是我们亲生的女儿,是捡来的!”
但是丞相夫人明天来也不是来拜年的,她乃至连一封礼品都没带。
她嘲笑一声,一抬手,将手腕上所戴的一串紫水晶手钏露了出来,与叶长雯所戴的那串一模一样。
好轻易熬到大年初三,就再也忍不住了。
真要细算起来,谁家看得上呢!
“这紫水晶手钏本是一对,是当年我出阁的时候,我母亲传给我的,我将此中一串给了女儿,叶侯爷叶夫人,用不消我将这串手钏拿下来,与皇后娘娘手里的那串比一比,是不是一对啊?”
对方是相府夫人又能如何?
丞相夫人嘲笑了一声:“二十年前,我诞下一女,但是孩子还未满周岁就遭贼人盗去至今下落不明!孩子满月当天,我将母亲赠送我的紫水晶手钏送给孩子佩带在身上从未离身,前些日子你女儿叶长雯与皇上大婚之时,手上所戴之物就是我给女儿的那串紫水晶手钏,这个你们要如何解释?”
丞相夫人冷哼了一声:“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没甚么不好查的,你们当初所住的叶家村里另有很多白叟在,只要略微探听一下就能晓得,当初你家至公子两岁的时候,也没见李夫人有身,叶家便多了一个女孩子,这女孩是从何而来的?”
以是她明天就来了。
只不过韩氏内心固然明白这个事理,可脸上却仍然要做出高高在上的感受。
韩氏的脸上又惊又俱,顿了好半晌才强作平静的说道:“江夫人,不管如何说,这也是我们叶家的事情,你就算是丞相夫人,又或者算是我们的亲家,仿佛也无权过问这些事情吧?”
但是现在他们的亲生女儿叶长雯已经贵为一国以后,那又何必再巴着叶瑾娘不放呢?
韩氏大吃一惊,“你……你从何而知的?”
叶荣发同韩氏对视了一眼,内心都不由有些慌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