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屋的四个角落堆满了，又堆在堆柴的草棚里，范翠翠一下午没歇息过，黄菁菁再凶暴不至于难堪个妊妇，让刘氏生火，她揉面做面疙瘩。
“冰天雪地的，如何不在家待着？”黄菁菁一边和栓子说话，一边不忘闲事，栓子瞄了眼周士武，极力抬高嗓音说了家里的事，他憋闷道，“二伯母欺负娘，奶，你帮帮娘好不好？”这个家，他奶最短长，栓子毫不思疑这点。
黄菁菁不懂方艳的心机，持续道，“明天是老三媳妇做饭明天就轮到老四媳妇，谁教你的正理，你们回娘家是哪天，那天该轮到谁做饭了？是老三媳妇在家勤勤奋恳干活，你要算是吧。”黄菁菁推开凳子，掰动手指给范翠翠算，“你们走了三天，老三媳妇多干了三天的活，分下来你和老四媳妇一人一天，走的那天本该你做家务，我好生给你算算啊……”
013 偷奸耍滑
范翠翠顿时不肯了，张着嘴欲辩驳，黄菁菁不耐得挥手，“不做也行，不做就给我回娘家，我懒很多费唇舌。”
饭桌上，没有黄菁菁的意义谁都不敢动，而黄菁菁不为所动，走向上首坐下，“动筷子吧。”
周士义边叩门边喊，“谁关的门，从速翻开，又下雪了，冷死了。”
不一会儿，外边传来栓子清脆稚嫩的声音，“奶，奶……”
黄菁菁斜了一眼，嗯了声，不说话了。
黄菁菁没空理睬二人，持续骂道，“你四叔立室了，我管不着他了，你归去奉告你四叔，他不来，今后就别回家了，真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是不是。”
栓子双手杵着竹竿，鼻尖冒出了汗，神采发白的跑到黄菁菁面前，不由分辩伸手抱住了她大腿，“奶，吓死我了。”
身侧同时响起两声刀割树叶的声音，黄菁菁目不斜视，假装没瞥见两人，割树叶的行动不断。
左思右想都想不明白。
这下，黄菁菁抬起了头，碗里的粥差未几了，她擦了擦嘴角，目光如有似无的瞥向范翠翠肚子，安静道，“就你的肚子金贵是不是，老三媳妇怀梨花那会挖土挑粪甚么不做？到你就哭天抢地要伤着肚子，轮到老四媳妇？”
咯滋声，又两片树叶持续被割下，黄菁菁回身扔进背篓，淡淡道，“我气甚么，她有多聪明又不是不晓得。”
黄菁菁没推测有这事，低头看了栓子一眼，凝霜的雾眉蹙了蹙，“你娘就是这闷墩性子，她自找苦吃我帮她做甚么。”刘氏这类人光是骂骂不醒，帮的话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她接下来事情忙，可没心机整天盯着她。
栓子仰着头，乌黑的眸子闪过祈求，“奶，你帮帮娘好不好？”
栓子喘了两口气，露在外边的手冰冷如雪，他搓着黄菁菁大腿取热，“我从西边找过来的，都没人。”树林大，他从西喊到东，嗓子都喊破了。
这话甚得范翠翠情意，梨花才两岁，不懂事打几下就乖了，比栓子好管束多了，她便没说甚么。
范翠翠鼻孔哼了声，没吭气，但算是同意了。
饭桌上谁都不敢出声，被针对的是方艳，她低着头，砸吧砸吧吃了几口就放下筷子下桌，态度主动道，“娘，我吃饱了，先去山里割树叶了啊。”
黄菁菁放下背篓，顺着昨日割的陈迹持续往里割，树丛富强，树叶不老不嫩，树根处长了些棕色的菌子，被树根挡着，看不逼真，黄菁菁没当回事，举起镰刀，手拉住树叶一端，顺着树干将其割下。
周士武饶有兴趣的竖起了耳朵，周士仁则忐忑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