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师疾走数里以后,迟立赶上李落,问道:“大将军,为何我们要等这么久再追击西戎残军?”
说完向沈向东一礼接道:“沈先生设想骗开营门,在露水南岸设伏,逼西戎残部只能逃向西北,到处都占得先机,呼察靖佩服,今后要多多就教参军大人。”
“与君同醉。”世人振臂高呼,异化着呼察冬蝉的清脆灵音,洞穿了天空厚厚的云层。
李落点头道:“沈先生过谦了,呼察将军和丁将军武勇自是过人,天下少有,不过如此行军数百里还不轰动西戎军队,更一举攻陷露水大营,封闭露水大营和行风谷之间的通路,沈先生掌控机会精准,确在李落之上,李落受教了。”
呼察靖在一旁插言道:“大将军说的一点都不差,出兵之前大将军传令让我听沈先生号令,刚开端末将还不平,不过这一起沈先生料事如神,让末将大开目睹。”
“末将明白了,本日一战没有看到呼察将军和丁将军,他们已经在前边了吧。”
李落双腿一夹马身,向呼察靖迎了上去,还不等李落靠近,呼察靖远远就欢畅的喊道:“大将军,我等幸不辱命,事成了。”
马到近前,诸将都跳了下来,走到李落身前,齐齐一礼道:“大将军。”
迟立策马微微踏前半步,凝睇着来人,还不待迟立看清,就听李落说道:“是呼察将军,我们走吧。”
迟立一听呼察冬蝉问此,也忙凝神聆听,李落回道:“西兵马队来去如风,之前次劫我后虎帐寨计算,不过两刻,来回三十里,而行风谷间隔西戎露水大营,快马急奔也不过两个时候,如果我们去的太迟,恐露水北岸的西戎军队在途中设伏,如此一个时候,就算他们得了动静,也于事无补,如果宁厄尔峰直接投了他营,也就算他命不该绝。”
这些西戎游牧看到雄师吼怒而过,极其惊奇,都不晓得这些马队是从那里来的,多少年从未有大甘马队敢纵马在露水沿岸,一时之间竟无人能认出这些马队的来源,还觉得是西戎的边军。
李落也已站起家来,回了一礼道:“诸位辛苦了,李落先谢过。”
这时,谷中奔来几匹快马惊醒了呼察冬蝉,呼察冬蝉起家一看,恰是牧天狼行风谷一役的几位大将,除了戚邵兵还在整点赋税外,其他几将都已赶了过来。
“不消担忧,此次有沈先生随行,若遇变数,满身而退不难,冬蝉放心。”
迟立略一考虑,也明白过来,点点头,以宁厄尔峰的威名当不会就如许舍弃露水大营,剩下就看越胡两营可否截住这些西戎残军了。
“那......大将军,你感觉宁厄尔峰回直接逃到露水北岸去么?”迟立游移一下问道。
见到李落诸人,三人翻身上马,沈向东抱拳一礼道:“李将军,露水大营已被我牧天狼所控,宁厄尔峰残部也被我雄师围阻,半数被我军射杀,除了不敷百人逃脱外,余下士卒都已被擒下,宁厄尔峰也是阶下之囚。”
间隔露水大营不过数里,李落表示雄师放缓。
沈向东微微侧开一步,没有受李落之礼,拂须道:“老夫不过是跟着两位将军出点主张罢了,何功之有?要说功绩都是两位将军武勇惊人,再者若不是李将军行风谷大胜,怕我们得白白跑这一趟了。”
“哈哈,大将军,这里可只要牧天狼的越胡两营,没有牧州游骑了。”呼察靖表情大快,掉转马头,跟在李落身边谈笑了一句,不忘转头看了呼察冬蝉一眼,说道:“冬蝉也来了。”
李落哈哈一笑道:“好,胜负不必放在心上,等我们饮马平沙岸时,我请诸位痛饮八百杯。”
这时呼察冬蝉才看清楚,欣喜道:“是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