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叔古点头,瞧了一眼聚在一起的留意堆栈尚存四人,微一表示,几人俱是才干过人之辈,已明白太叔古意下何指,图勿冷哼一声,退开几步,走到其他几名西域来客身边私语几句,李落眉头轻皱,见世人皆是一脸平平,悄悄叹了一口气,却未说话。
就在几人便要解缆之际,俄然段江大喊道:“快看,墙上有影子!”
“好,解缆,其别人留在屋中,不成随便走动。”颐萧点头说道。
李落点点头,道:“前辈言之有理,李落立名西府,说是惊才绝艳,在我看来不过是恰逢时世罢了,大甘朝廷草率传旨,朝中诸部不遗余力,西府一战,所耗财帛人力赛过大甘数年交战用度,再加上西戎高低轻敌怠慢,才有狄州之胜,换道别处,怕是不会这般轻易。”
唐梦觉扬手重敲几击,长刀破墙处应手掉落,唐梦觉抓起墙土,细细研磨了几下,摊开手掌,入目所见不过是平常沙土罢了,虽有些湿气,但墙土当中并无血迹。唐梦觉昂首瞧了一眼周身几人,苦笑道:“莫非真的有沙鬼?”
李落和中年男人查探堆栈以外,两人来到屋外,谁也没有焦急四周查找,皆昂首看天,少顷,两人低头互望一眼,眼中俱有笑意。中年男人温言说道:“沈公子年纪悄悄,心机倒是了得。”
李落淡然一笑道:“前辈过誉了,鄙人初入江湖,诸事不甚了然,怎敢自夸心机了得。”
中年男人咋舌叹道:“步步紧逼,环丝相扣,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我们还是依计行事,若不然恐怕凶多吉少。”
“哦,沈公子何出可惜之意?宋家兄弟绝非弱者,不过比之唐梦觉还要差上一筹,宋崖余虎父生的一个龙子,只不过不在当下罢了。”
世人仓猝昂首望去,只见堆栈墙壁之上有一道人影,恍恍忽惚,待诸人细心看去,倒是个无头人影,堆栈当中蓦地一滞,落针可闻。
影子似是一呆,闲逛了一下,缓缓缩小,向地下隐去,唐梦觉和太叔古飞身而起,立在堆栈二楼扶栏之上,向下张望,却没有看到任何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