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向东还好些,云无雁心中多少有些不觉得意,不知李落为何这般放纵呼察冬蝉,不过见世人俱无贰言,呼察冬蝉虽有些女儿性子,但也不失为巾帼英雌,率真直率,和军中诸将相处也极是和谐,加上或多或少被李落的豪气所摄,心中也想要和这天下朝纲争一争高低,便随她去了。
遣返将士由戚邵兵从后营当中拨出军饷川资,送归故里。
李落涩然一笑,没有作声。云无雁看着远处幽阴悄悄的山峦,低声道:“狄帅临行之前,与末将一席长叹,实在我内心明白狄帅所指,大将军莫怪末将大胆。大甘朝中现在思进取者少,偏安者多,狄帅就是故意让末将执掌征西雄师,朝中也免不了颇多掣肘,唯有与大将军麾下,或能一展抱负,不让狄帅心血白搭。”
“有,就像你我,疆场之上,或生或死,难有定命,狄帅便有贪婪,但愿我们都可活着归去。”
云无雁看看呼察冬蝉,又看看李落,眸子微转,扫了一眼迟立,最后望向沈向东,稍稍施了一个眼色,沈向东悄悄一笑,没有说话。
“回大将军,术营暂由军中的一名老医官蒋浦所辖,此老德高望重,医术精绝,办事非常公断,沈先生也不时在营中行走,无甚大碍。”云无雁回道。
“不错。我牧天狼军中有很多青年将才,资质不凡,不过尚需磨练,跟在诸位身侧,还要请各位不吝见教。”李落没有理睬几将奇特眼神和呼察冬蝉的一脸焦心,先自嘱托了营中诸将一句,众将齐声领命。
“如此甚好,沈先生劳累了。立术营此举开我大甘军中首例,虽说皇上恩准,但朝中天然少不了微词,狄州一战,术营互助之力不在我军中几营之下,戚将军,今后术营如有所请,凡不越军规者,行之于便利。现在术营当中列四目,军器为一,医术为二,山川测绘为三,授业为四,若军中有怪杰异士,皆可支出营中,所行之事不必拘于常理,有所创,便有所长,沈先生,我许你可便易行事。”
“末将遵令。”众将起家一礼,不免有几将暗自嘀咕李落为何要将呼察冬蝉支出麾下,只要沈向东和云无雁猜到李落立将为次,庇护呼察冬蝉为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