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察靖一仰身,荡开齐胸砍来的巨斧,手中长戟顺着斧柄迅雷般刺出,将面前的持斧大汉挑落马下,荡挥之间,一气呵成。
迟立一呆,拱手一礼道:“末将遵令。”说完策马驰去。
“是。”亲卫赶紧传令下去,越骑营仿佛潮流般顺着牧天狼的大营两侧向军阵火线撤去,远远就见中军处一阵动乱,模糊传来呼喝之声。
刘策莞尔,回道:“难怪能自领一军,公然是有勇有谋啊。大将军,可要让末将来回话。”
身边的几员副将讪讪说道:“大帅,大甘的军队都是些吃草的绵羊,偶尔蹦出来几个,也不过就是强健些,如何能和大帅如许的猛虎比拟。阿谁征西使狄杰,左爷如果想打,早就把他剥皮煎骨了。”
“不消,既然都这般说了,我如何也要说上几句,要不然让这位宁厄尔大帅的心机用在那边。”
亲卫一愣,叫道:“将军.”
宁厄尔峰狂笑道:“天下神州,莫不有德者据之。数百年前李太祖在商君眼中不过也只是个草泽异类罢了,现在你李氏大甘也传承了十几代,哼,这天下谁说就是李姓一族的了?”
宁厄尔峰也是一愣,本想给牧州游骑一个上马威,谁曾想呼察靖只是一触即走,再瞧瞧中军的动乱,宁厄尔峰哭笑不得,是有些高估了牧天狼。
西戎雄师行至阵前一里处,抢先的将领长啸一声,数万战马齐声长嘶,深深的停了下来,潮流般的雄师说停便停,竟然没有一丝混乱。?
火线呼察靖正自揣摸李落话中的含义,见中军举旗,随即将心中的疑虑扔在一旁,一挥手中的长戟,狂喝一声道:“越骑营,跟我冲!”
亲卫一呆,转头又看了一眼中军旗语,回道:“将军,没看错,中军令确切是如许。”
话音刚落,西戎雄师中就爆出一阵号令喝采之声,声震长空。
便在这一游移之间,两军已经分开,中间的西戎副将问道:“大帅,要追么?”
正说着,呼察靖俄然想起迟立方才的传令,微微一呆,差点让一把长枪刺了个对穿,呼察靖恼羞成怒,长戟如同铁棍般当头砸下,劈面将士仓猝举枪抵挡,不想呼察靖力过凡人,连人带枪被砸落马下,战马踩踏之下,目睹不活。
刘策笑道:“大将军好一招示敌以弱。”
转眼之间,越骑营便突入了西戎雄师当中,越骑营挟初战之勇,好像大水,将西戎雄师的防地冲的七零八落,百步以后,已见艰巨,再过十余步,越骑营死伤渐重,呼察靖暗自忧?,不知如何守全越骑营。
宁厄尔峰驻目再望,越骑营已经撤入了牧天狼大营当中,中军处战马嘶鸣,人来人往好不热烈,宁厄尔峰昂首看了看日头,又看了看防备周到的牧天狼布军,低声喃喃自语道:“刘策,呼察靖..”
沈向东在旁安慰道:“李将军,两军订交,死伤不免。本日小败只是为了他日我牧天狼可少流些血,切莫心存不忍。”
呼察冬蝉一声轻叱,身后的中军士卒将令旗举起,命越骑营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