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诗瑶哦了一声,似是漫不经心的说道:“能从脚步声中辩白出分歧来,若不是和李公子了解,我还觉得公子也是个内家妙手呢。”
叶诗瑶连连点头,娇声说道:“恰是,外人总笑话我们是乌合之众,单打独斗,我们向来都不惧甚么狗屁官府,只是他们向来是依多为胜,我们吃了很多亏,折损了很多弟兄,如果我们也会兵法,我看下次谁胜谁败,谁还敢再笑话我们。”
“那就好。”叶诗瑶喜道,“李公子,我来也不是别的事,想让李公子将书中所载传授给寨中世人。”
李落叹了一口气道:“寨主拿来的是兵法,写的是杀伐之术,与我授予寨中季子的分歧,盗窟当中另有高人,寨主何必问我。”
晚膳时分,李落只吃了半碗饭,便自去房中安息去了,叶诗瑶三人甚是惊奇。
在这里,李落不过是戋戋一个墨客罢了,却得寨中小童打从心底里的爱护,如许难言的心境,李落从未有过,一时呆在当场。
年事愈长,所求之物不免染上世俗气味,何曾还记得幼年时得一个糖人时的欣喜。
“哦,叶当家有事?”
“叶当家怎会猜想我会懂兵法的?”
算算光阴,在连云寨里,已待了半月不足了。
“你……”叶诗瑶气急,蓦地站起家来,指着李落大声喝道:“你还是以为我们就是贼寇?”
李落倦怠的感喟一声,沉声说道:“天若不公,你们自该与天争命,无可厚非,只是我自当我的大甘之民,守我的大甘律法,旁人如何看,我也无话可说,寨主若想我传授兵法,还不如一刀杀了我来的痛快。”
李落悄悄的点了点头,神情清平淡淡,却自有一股刚毅之概。
房门别传来声响,李落双眉一挑,朗声说道:“是叶当家么,出去坐。”
余下半日,李落心头老是有些恍忽,竟有些辨不清是真是假,是幻是实。
李落盯动手中的不知何时接过的糖人,怔怔入迷,浅浅尝了一口,糖人甚是苦涩,不过吃到口中,却苦到了心肺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