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昭明白过来,沉声说道:“你想下山?”
说完似是不肯多言,重重一礼,回身拜别。
李落看在眼中,含笑不语,浅尝辄止,和一旁叶竹山闲谈了几句,韩恭从旁插言道:“李公子,冒昧了,这个诗瑶,真是太大大咧咧了。”
石昭粗暴一笑道:“李公子见过世面,我们这里穷乡僻壤,比不得那些世家豪族,我倒无所谓,就是诗瑶委曲了。”
李落暂居的院中也是挂起了红灯,到处都贴满了喜字,叶筱熙更是忙得不成开交,倒是极其欢畅。
盗窟当中叶诗瑶再无亲长,叶伯在寨中辈分最高,也是叶筱熙同宗,证此婚约,两人拜过六合,再向叶伯敬了茶,便是礼成,没有太多的俗套,更显喜庆。
李落微一扬眉,缓声说道:“惯,也不惯。”
叶诗瑶在盗窟当中并无血脉嫡亲,只要一个叶筱熙,虽非亲妹,但两人相依为命,比之亲姐妹更甚,叶诗瑶结婚,叶筱熙比这新娘子更加劳累,屋里屋外,人前人后,忙个不断。
世人见状,除了几个老持慎重的寨中长辈外,余下诸人多是从旁起哄,叶诗瑶喝得鼓起,一只脚踩在凳子上,一手持腰,娇喝连连,倒是和一些年纪相仿的寨中年青男人斗起酒来。
石昭大喜,连连点头,揪了揪胡子道:“李公子就是读书人,说的话听着就让人舒坦,李公子,住的还风俗吧。”
韩恭见状,心中微微一动,沉声说道:“李公子,有事?”
鸣过爆仗,叶诗瑶和石昭联袂转到前厅,两人穿戴大红喜服,男的丰神俊朗,女的妖艳如花,珠联璧合。
连云寨将来如何,李落实偶然义,若说他们是贼寇,李落下不了杀手,万连续云寨成了气候,横行云隐山,李落也不知该如何自处,只想悄悄离了这里,如有机遇,到时再续前缘罢了。
李落望着韩恭,淡淡一笑,韩恭心中一紧,不知怎地似是又一股冷气窜上了后心,仓猝看了一眼席中诸人,还不待韩恭瞧出甚么,李落低语道:“如何盗窟中仿佛有别的声响。”(未完待续。)
李落看着石昭远去的背影,神采淡然,无喜无悲。
李落点点头,洒然一笑,道:“无妨,我本来就想去找叶女人去说,不过刚巧碰到了你们的丧事,这个时候说不应时宜,等过几日再说吧。”
李落悄悄一笑道:“结婚是喜,喜为先,亲朋老友相贺为实,场面之类只是末节,倘若场面大过丧事,不办也罢。”
“嗯?”石昭一愣,不明以是,惊奇的望着李落。
石昭苦笑不已,这那里是新娘子的模样。
还好有寨中长辈女子帮衬,这才稳下阵脚,不至于乱作一团。
李落也不讳饰,淡然一笑,回道:“有此筹算。”
寨主结婚,在连云寨是甲等的大丧事,乡民竞相驰驱,忙里忙外,好不热烈。
李落苦笑一声,也不知算巧还是不巧,短短一月前后,先是欧雨幕结婚,到了连云寨就碰到叶诗瑶出阁。
石昭怔怔入迷,喃喃自语道:“下山,下山。”突地神采一振,笑道:“如果我,就该让李公子下山,李公子放心,诗瑶那边我会劝她,公子人中龙凤,小小一个连云寨原也不是公子的居住之地。”
叶筱熙从旁连连劝止,怎奈叶诗瑶来了兴趣,只作耳旁风,未几时就已饮下十余碗,不过端是好酒量,只是红了脸颊,艳盖百花,脚下却还是妥当。
难怪这几天叶筱熙神采有些非常,李落心有旁鹜,未曾留意,本来是这般启事。
“李公子,后天必然要过来喝杯喜酒,山野之地就是粗陋了些,李公子可不要见笑啊。”
大婚之日。
“怎会,石少侠言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