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清寒缓缓吐了一口气,望着欧雨幕,沉声说道:“幕儿,你来看看。”
中年女子掩口惊呼一声,道:“你是说他们就是当年解了七泉燃眉之急的几位朱紫。”
李落瞧了一眼新郎官,边幅俊雅,一脸正气,也是个翩翩公子。
欧雨幕安慰道:“爹,别多想,大将军必是不肯打搅我们,这才留下贺礼,悄悄拜别的。”
少年擦了一把汗,躬身一礼道:“诸位请出去坐坐,少时我家蜜斯和姑爷出来给大师伙敬酒,号召不周,还请包涵。”
欧雨幕怔怔入迷,很久才缓缓点了点头。
门客运笔如飞,将世人名字一一记下,许是忙的焦头烂额,也未曾忆起笔下的几个名字有何非常。
欧清寒和欧雨幕齐齐吸了一口气,欧清寒噤声说道:“是他。”
欧清寒悠然得意,一边翻看礼簿,一边端起茶杯来,正要喝茶,俄然眼中一凝,被礼簿中的四个名字引住眼神,神采一变,放下茶杯,长身而起,茶杯放的急了些,洒出了很多茶水。
“到底是谁啊?”中年女子急道,恐怕收了不该收的礼金,欧清寒两袖清风,为人最重申明,倘如有人借此心胸不轨,但是坏了欧清寒的一世英名。
李落一笑道:“听闻过你家蜜斯,你去忙吧。”
“是雨幕女人?”
“这几个名字如何这么耳熟。”欧清寒亲子皱眉苦思道。
欧清寒放动手中礼簿,沉声说道:“恰是,本府欠了九殿下这么大的情面,九殿下还不忘前来道贺,但是他们如何不奉告我一声?”
“夫人。”欧清寒抱怨的望了中年女子一眼,只见中年女子一脸笑意,下首三人也是暗自偷笑,没好气的说道:“我那里是贪财的人。”
“姐姐,快说,我听着熟得很,就是想不起来是谁了。”男人吃紧诘问道。
门中抢出一个少年郎,已是忙的满头大汗,见到李落几人,仓猝上前号召,李落轻笑道:“不消号召我们了,你去忙吧。”
欧雨幕看了其父一眼,朱唇轻启:“大甘西府牧天狼军中的几位大将军。”
欧雨幕身着大红嫁衣,鲜艳欲滴,七分喜,三分羞,煞是动听,许是沾了些喜酒,神采绯红,更胜新衣。
四周几个女子围着欧雨幕说个不断,扰断了思路,未曾想起到底是谁,随即将方才见到的背影一事放在一旁,和一众女子谈提及来。
欧清寒也笑了起来,接道:“我这宝贝女人出嫁,找了个好夫君,这是最大的丧事,不过嘛,呵呵,能有这么多人看在本府的薄面上前来道贺,礼金虽没有多少,但前来道贺的人恐怕在大甘也是少有,就是公主出阁,也不见得有这么多人来。”
欧清寒缓缓坐倒,长叹道:“我是想劈面感谢九殿下啊。”
“恰是,公子识得我家蜜斯?”少年惊奇道。
杯去茶凉,道贺的乡亲都已散去,欧清寒坐在堂中翻看礼簿,身边一其中年女子相伴,该是欧清寒的夫人,两男一女下首端坐,恰是欧雨幕伉俪,另有一个年青公子,倒是欧清寒的儿子。
“一两银子?也未几啊,如何了?”中年女子亦是不解,迷惑问道。
欧雨幕上前轻抚其父背心,温言相劝,只是心中却已记起当年在军帐当中李落那道薄弱的身影和起火的神情来,心中久不能安静。(未完待续。)
李落见欧雨幕几人走入人群当中,开端道贺谢礼,淡然一笑道:“我们走吧。”
世人再望了一眼场中新人,跟着李落出了后府,刚离院门之时,欧雨幕瞥见几人的背影,微微一怔,似是有些眼熟,但一时想不起来在那里见过。
李落展颜道:“那好,你便写李玄楼,云无雁,呼察冬蝉,迟立恭贺知府令媛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