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落举杯,缓缓笑道:“李落借花献佛,先敬诸位一杯。”
“李落,李玄楼,我章泽柳四弟,人中龙凤,你们都好好瞧瞧,这气势,如何是凌孤眠之流能比的上的,让他们这些人假惺惺,道貌岸然,如何,哪一个能有老四这般气度?
李落微微一笑,望了狄承宁一眼,悄悄点了点头,又再瞧着章泽柳,启颜道:“两年不见,你倒是胖了些。”
李落恭声应下,两人又再闲谈几句,李落告罪退下,淳亲王唤住李落,淡淡说道:“有机遇劝劝你大伯,现在为父也猜不透圣上在想甚么,怕是只要你才气和圣上说上几句了。”
帐中突然一静,世人皆都望着李落,不知李落作何想。
章泽柳长出了一口气,摸着胸口,苦笑道:“李大将军,我还觉得,嘿。”
帐帘微动,李落侧身走入大帐当中,扫了帐中诸人一眼,含笑相望,轻声说道:“好久不见。”
入夜,已近子时。
章泽柳懊丧的勉强挤出一丝笑意,正要说话,俄然,李落轻咳一声,眉间含笑,朗声说道:“只知年年事岁花类似,岁岁年年人分歧,却不知这些年年事岁、****月月当中,花分歧,人亦分歧,倒是美酒尚在,风月留香。”
李落拉过章泽柳入坐,听闻章泽柳未尽之言,轻笑一声,神采自如,连饮三杯,身边仙颜女子仓猝斟满,猎奇却又有些畏敬的看着李落,未敢过分靠近。
哼,我就不信老四会不顾虑我们,倘若真如果像你说的,老子把脑袋割下来给你当夜壶。”
章泽柳涨红着脸,拍着桌几喊道:“好,我们兄弟凑齐了,今个谁也不准早走,谁能把李落灌醉,我给他黄金百两,这里的美人,除了有主的,随便挑一个,我毫不鄙吝。”(未完待续。)
李落苦笑一声,长吸了一口气,站在帐外,远眺模糊群山,怔怔入迷。
犹是你在狄州之时,立法窜改大异大甘别处,不免落宵小之辈的话柄,切莫粗心了。”
李落悄悄望着帐中烛火,恍忽之间似是回到了多年之前,幼年时,无所求,无所欲,放纵却非安闲,花前月下,胭脂堆里,一任纸醉金迷,空留虚妄。
章泽柳一愣,大喝道:“承宁骂得好,他娘的,老四是如许的人么,瞎了你的狗眼。
帐中诸人皆都嬉笑起来,便是被骂的大族公子也不着恼,自顾自的和身边的女子调笑起来。
说罢,章泽柳便吃紧去寻出一个桌几来,拉过两个一脸惊意的女子,唤她们摆上茶点酒水,忙繁忙碌起来。
章泽柳还在忙着添过杯盏,突觉帐下一凝,昂首望去,只见世人盯着李落,不明以是,站起家来,刚要唤一声,蓦地瞧见李落怔怔入迷的模样,窜到唇间的话语生生咽了下去,心中一凉,方才的酒意散得无影无踪。
李落淡然回道:“父王,我偶然卓城权位,想必大伯也不会立我为太子,还是早早抽身为好。”
章泽柳醉态可掬,斜靠在李落身侧,喘着气说道:“老四,你又不是不晓得我,自来能吃能睡,本就易胖,你这些年远在西府,见不着内心挂念的很,越是挂念,越是想吃,这倒好,没把你盼返来,我反倒胖了好几斤,哎。”
章泽柳肝暴躁涨,正要破口痛骂,就听帐别传来一声轻笑:“半夜醒来,瞥见一个你这般边幅的夜壶,便是有尿也是吓没了。”
一个纨绔大族公子有气有力的说道:“章兄,今时不比昔日,小王爷现在军功显赫,是大甘威名远扬的大将军,部下坐拥几十万雄兵,那有闲暇与我们厮混,依我看,恐怕是不好说了。”
章泽柳和狄承宁相望一眼,心神一黯,微微叹了一口气,只觉莫名的哀伤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