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行良点了点头,接道:“确是如此,并不像我们见过的读书人,要么陈腐不堪,要么陋劣无知,这个李公子层次清楚,说话多是由简入繁,就是没有读过书的人也能明白他讲的是甚么,这些奸刁拆台的小子才不过一会工夫,都被他敛去了心神,甚么时候见过他们能坐这么久,不吵不闹的?”
李落笑笑,从不倨傲,只是言谈却也未几,很有几丝清冷之意。
石昭咋舌道:“谨慎些总归没有坏处,我看不出他身怀武功,几位叔伯可瞧出甚么没有?”
温行良三人晓得叶诗瑶本性,尽都一笑,随她去了。
便是一众孩童长辈,也俱是大开眼界,被李落引去心神,未曾想本来连云寨以外,却又这么多的奇特之地,便是盗窟当中,恐怕也极少留意到李落谈起的山川河谷,缘起缘落之由。
盗窟当中的孩子何曾听闻过这些异事,尽都全神灌输,聆听李落口中所说之言。
前后不过一个多时候,寨中小童倒有些意犹未尽之意,不过李落深知欲速则不达,只命孩童明日辰时再来,今后每日便是辰时和申时过来松下,听李落授书,其他时候帮着家中长辈做些平常活计,不必为读书一事扰了日里的家务事。
三人齐齐摇了点头,叶竹山感喟道:“这般背后里施手腕,老是感觉内心不舒畅,万一这个李公子真是个心善多才之人,就怕有一天他晓得我们背着他查他的秘闻,惹得内心不畅,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树下世人虽不算如痴如迷,但也两耳不闻身外事,除了李落外,并未曾留意到叶诗瑶几人的动静。
石昭不知从那里找来一副鱼钩,叶筱熙用一支竹竿替李落做了鱼具,让李落闲暇时也可打发些光阴,李落谢过收下,傍晚时分垂钓了几次,许是不善此事,前后不过才钓上了三两条小鱼,只够叶筱熙炖一碗清汤之材,倒也乐得安闲,正如情意在乎山川之间普通。
叶竹山赞道:“不依常法,却又周到自如,惹人出神。”
“如此教书可还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