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羽姨说完,柔月说道,“本来这就是大名鼎鼎的王城四少,倒是听人提及过,本来是这个模样,一个个看着呆头呆脑,又没有窃国残民,言传倒有些夸大了。”
这少年清了清嗓子,吟道:“英英妙舞腰肢软。章台柳、昭阳燕。锦衣冠盖,绮堂筵会,是处令媛争选。顾香砌、丝管初调,倚轻风、佩环微颤。
刚合眼,一股逼人的酒气劈面而来,睁眼一看,面前一张大脸,近在天涯,呼吸之间酒气扑鼻而来,差点熏的李落吐了出来,忙一把推开,大脸仆人应手坐倒,倒是一个浓眉大眼的豪气少年,只是神采白的有些吓人,这时正用手指着李落道:“好你个玄楼,莫不是老迈的话也不听了,矫饰矫饰文采,没准柔月女人听到顺意了,还会赏光来我们这里坐坐。”
被称为羽姨的女子略显难堪,没有接柔月的话,直接说道:“这四个少年族中在卓城都是响铛铛的世家门豪,身形略胖的是当朝冢宰章荣政的宗子章泽柳,坐在地上的是当朝三公太师于乘云之子于英,刚才吟诗的是朝廷征西使大将军狄杰的季子狄承宁,闭目而卧的清秀少年来头更大,是大甘别的一名大将军定北候、淳亲王李承烨的独一的嫡子李落,这四人仗着族中权势,在卓城是没法无天,自称是王城
月船有三个主舱,镜花水月、拈花弄月连同花朝月夜,向来只要达官朱紫、才子豪杰才气被引到舱中,一睹柔月的芳容。能入这三舱赵显身份,但是荡子游侠儿梦寐以求的幸事。
到晚间,万船挑灯,倒影在索水当中,仿佛蓬莱瑶池普通。
“那是天然,如果浅显的孩子,想来羽姨也不会让他们进朝花月夜了。”柔月淡淡回道。
推枕怅惘不见,但空江、月明千里。
五湖闻道,扁舟归去,仍携仙子。
“嘘,月儿啊,隔墙有耳。”羽翼仓猝阻道。
念故交老迈,风骚未减,独回、烟波里。
在百里花舫中,中间位置有三艘最大的花舫,船身侧面用古篆字别离写着春、江、月三字,装潢的或华贵,或清雅,或漂渺,比之中间的花舫倒是有些孤芳自赏、卓然不群的意味。
每年不吝万里,来这和顺乡的旅客络绎不断,有仗剑高歌的荡子游侠,也有家缠万贯的巨商富贾,更少不了那些文人骚客和世家后辈。
天将夜,索水河边一片莺莺燕燕,巧语铃声,风和着香气,引的河岸的大族公子、天孙贵族趋之若鹜,有些性急者已经按耐不住,吃紧登船,去寻些和顺。
四少,惹得卓城天怒人怨。”
柔月听到少年念诗,抿嘴轻笑道:“这些孩子,尽学些讨女人喜好的话。”似略带责备,却又风情万种,一时把中间的两个姣美丫环都看呆了,幸亏中间年纪稍大的女子稍显普通,笑笑道:“柔月,这几个可不是浅显的孩子。”
在这里有一掷令媛的豪放,也有冲冠一怒的刀光剑影,当然起码不了的就是这俊眉修眼、傲视神飞的索水仙子,久而久之,便有了踏遍甘朝五府,莫如醉卧春江的名号,更甚者言,若到了卓城,不来这月下春江,就不算真正到过卓城。
距万隆十年的花魁之选刚过一年,恰是春江月色的好时候,春船的紫盈,江船的凝露已经是持续两次稳居花魁之位,而月船的柔月自十六岁次被选花魁,今后便长居月船,羡煞了一众才子。
出卓城东门十里,就到了这索水河边。
曾多少时,这月下春江的名号比之大甘的皇宫更加的清脆。
李落也不睬睬,摆摆手,持续闭目睡了起来。
五年后,入夏,索水河边。
乍入霓裳促遍。逞盈盈、渐催檀板。慢垂霞袖,急趋莲步,进退奇容千变。算何止、倾国倾城,暂回眸、万人断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