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梦卓州,索水西岸,昔游应记。
“那是天然,如果浅显的孩子,想来羽姨也不会让他们进朝花月夜了。”柔月淡淡回道。
听得羽姨说完,柔月说道,“本来这就是大名鼎鼎的王城四少,倒是听人提及过,本来是这个模样,一个个看着呆头呆脑,又没有窃国残民,言传倒有些夸大了。”
这少年清了清嗓子,吟道:“英英妙舞腰肢软。章台柳、昭阳燕。锦衣冠盖,绮堂筵会,是处令媛争选。顾香砌、丝管初调,倚轻风、佩环微颤。
时至本日,这月下春江已过百年,早已不是百年前的模样,多了花舫,多了月下仙子,多了风月。
到晚间,万船挑灯,倒影在索水当中,仿佛蓬莱瑶池普通。
刚合眼,一股逼人的酒气劈面而来,睁眼一看,面前一张大脸,近在天涯,呼吸之间酒气扑鼻而来,差点熏的李落吐了出来,忙一把推开,大脸仆人应手坐倒,倒是一个浓眉大眼的豪气少年,只是神采白的有些吓人,这时正用手指着李落道:“好你个玄楼,莫不是老迈的话也不听了,矫饰矫饰文采,没准柔月女人听到顺意了,还会赏光来我们这里坐坐。”
这时方才的肥胖少年更加焦急起来,也摇摇摆晃的站起来道:“李落,快想想体例,本日好不轻易进了朝花月夜,如果见不到柔月女人,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说完便和丫环们回了内舱。
恰逢高宗出游,瞥见这词,连声喝采,命人搬来一块巨石,亲书月下春江四字,刻在石上,至此才有了这月下春江。
春江月各领风骚,其他花舫如众星捧月般,一起画出了繁华的春江月色。
此处在建国初期,不过是王宫贵族出来踏青垂钓之地,厥后国泰民安,渐渐有人带着家眷美妾出游,才有了这乘舟寻欢的端倪,垂垂的人竞相从,一时之间这索水便热烈起来,不过真正得名是在甘高宗李启年间,大墨客苏溯畅游索水,与美同行,留下一《月下春江》:
天将夜,索水河边一片莺莺燕燕,巧语铃声,风和着香气,引的河岸的大族公子、天孙贵族趋之若鹜,有些性急者已经按耐不住,吃紧登船,去寻些和顺。
五年后,入夏,索水河边。
云间笑语,使君高会,才子半醉。
出卓城东门十里,就到了这索水河边。
距万隆十年的花魁之选刚过一年,恰是春江月色的好时候,春船的紫盈,江船的凝露已经是持续两次稳居花魁之位,而月船的柔月自十六岁次被选花魁,今后便长居月船,羡煞了一众才子。
月船有三个主舱,镜花水月、拈花弄月连同花朝月夜,向来只要达官朱紫、才子豪杰才气被引到舱中,一睹柔月的芳容。能入这三舱赵显身份,但是荡子游侠儿梦寐以求的幸事。
“嘘,月儿啊,隔墙有耳。”羽翼仓猝阻道。
料多情梦里,端来见我,也整齐是。
杨柳整齐,装点着梅竹松柏,躲起来影影灼灼的琼楼玉阁,超出河提,河面连绵了百里的花舫,这里就是大甘赫赫驰名的月下春江。
乍入霓裳促遍。逞盈盈、渐催檀板。慢垂霞袖,急趋莲步,进退奇容千变。算何止、倾国倾城,暂回眸、万人断肠。”
四少,惹得卓城天怒人怨。”
曾多少时,这月下春江的名号比之大甘的皇宫更加的清脆。
每年不吝万里,来这和顺乡的旅客络绎不断,有仗剑高歌的荡子游侠,也有家缠万贯的巨商富贾,更少不了那些文人骚客和世家后辈。
柔月听到少年念诗,抿嘴轻笑道:“这些孩子,尽学些讨女人喜好的话。”似略带责备,却又风情万种,一时把中间的两个姣美丫环都看呆了,幸亏中间年纪稍大的女子稍显普通,笑笑道:“柔月,这几个可不是浅显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