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溯雪应了一声,退出了房门。
“恰是。”李忠干脆直言无讳,道,“王爷和娘娘忧心小王爷伤神,命府中世人沉默三口,不成泄漏半点风声。”
李忠一怔,额头排泄盗汗,苦涩说道:“小王爷这是何意?”
李忠一怔,看了李落一眼,又瞧了瞧一旁溯雪,见溯雪亦是一脸不解,谨慎回道:“洛儿?她不是……”
李落寞然无声,李忠昂首看了李落一眼,李落正盯着他,目光安静,看不出来仇恨也看不出来激愤,只是悄悄的看着,仿佛看的是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了无活力。
李忠一惊,神采一整,恭声回道:“小王爷,不知小人罪在那边,请小王爷明示。”
“不敢,小人站着就好。”李管家恭敬一礼道。
溯雪惊呼一声,昔日里李落温文尔雅,即使是与府中下人相见也从不盛气凌人,颇是可亲,府中世人对李落甚为珍惜,何曾见过李落这般霸道模样。
“我猜也是如此,本日李管家可否相告?”
李忠内心格登一凉,暗呼不妙,仓猝点头说道:“小人经心极力,能奉侍小王爷是小人的福分。”
轻咳一声,淡淡说道:“这把剑名唤星宿,李管家你传闻过么?”
李忠背心冒出一阵盗汗,早早就晓得小王爷常常和淳亲王麾下疆场上的军将习武,沾些杀伐之气实属平常,看着李落的目光,李忠一点也不敢思疑李落只是恐吓。
李忠长叹一声,沉声说道:“当年小人在宫里伴着王爷时也碰到过如许的事,皇宫争斗更是凶恶,若不是王爷相救,只怕小人这身子骨早不知埋在哪个山头野地里了,小王爷,你和王爷当年真像,小人比洛儿运气好,苟活了这些年,生为王府人,死为王府鬼,此生无憾,洛儿能碰到小王爷,虽死也是无憾了。”
“这,小王爷,如果你要小人死,小人毫不皱眉头,小人对王府忠心,日月可鉴。”
“我父王曾命你守口如瓶么?”
李落长身而起,走到李忠身前,一字一句的说道:“洛儿分开王府前,我尚在宫里的这段时候,她出了甚么事?”
溯雪捡起李落的书卷悄悄放好,担忧的望着李落,不晓得面前沉寂的不似这般年事该有的少年在想甚么。
李落并无气恼,淡淡一笑道:“好,本来李管家是要看我与我父王母亲反目了。”
李忠心中一动,沉声应道:“不敢当小王爷谬赞,不知小王爷所询何事?”
李忠看了一眼李落掌中长剑,眼角微一抽搐,沉声说道:“小人天然晓得,星宿剑乃是大甘七大神剑之一,当年小王爷少年惊才,圣上大喜之余特赐下此剑,在卓城当中还是一段嘉话。”
李落叹了一口气,幽幽说道:“李管家,你是聪明人,我也不蠢,洛儿的事总有一****会晓得秘闻,三年,五年,或许要不了这么久,就算李管家能将知悉原委之人尽数杀了灭口,我也能从我母亲或是父王口中得知委曲,到了那一天,李管家,你感觉我与你该如何相处?”
李落萧索一笑,悄悄将星宿剑归鞘,目光远远投了出去,清冷说道:“李管家身怀绝技,非我能胜,再者本日我也不敢拿你如何,本日过后,李管家,你逃吧。”
李忠一时语塞,自打成了淳亲王王府的总管,见惯朝野中的大风大浪,不想本日碰到李落,霸道处更见磊落,词锋迫人,再是推委也无济于事,苦笑道:“小王爷,你这是要逼死小人啊。”
李忠大吃一惊,赶紧跪倒,颤声说道:“小王爷如何会如许想,小人入府多年,一向兢兢业业,对王爷更是忠心耿耿,就是给我天大的胆量也不敢噬正犯上,小王爷明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