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戎,离得祖山远些的族落,长宁节祈天以后。族中的节日由族中父老决定,并不像朔夕般紧跟着祈天之礼,尚可今后延些光阴。
祖神殿处阵势险要,除了正殿所对的一条路外,其他各处几不成落足。若单凭轻功,想欺到李落几人身后,恐怕全部天下都找不几个来。
很久,沈向东才接道:“女民气肠仁慈,只不过民气的贪念恒古便有。若要能天下承平,实则难之又难,我们不过都是凡夫俗子,做事无愧于心,凡是力所能及之事,莫论功名利禄,便做上些,总归是好的。就如女人一样在祖神殿中祈求祖神护佑西戎族民,以善小而为,集则成大善。”
沈向东策马踏前几步,拂须说道:“天气不早了,女人这般走法,到朔夕恐怕要稀有日,不如和我们同业吧,到了朔夕后,女人再自做筹算。现在战乱四起,匪盗横行,今后最好能与别人结伴。”
待走得远了,沈向东才缓缓说道:“看来这个祖神殿没有那么简朴,卧虎藏龙啊。”
朱智接道:“不错,西域原多战事,西戎自建国到本日,这战祸就从未断绝过。祖神殿能耸峙百年不倒,单凭西戎族人,恐怕力有未逮,乱世求存,没有自保之力统统都是空谈。”
呼察靖和倪青朱智面面相觑,倪青谨慎的问了一声:“女人是第一次出远门?”
女子一愣,也没有想到会再碰到李落几人。双手合什一礼,浅笑道:“嗯,没想到又碰到几位了。”
还不待倪青承诺,长宁略微带些羞赧道:“我没有骑过马。”
楚影儿扶着老妇,下山之时快了很多,未几时,已能看到山下还没散去的密麻人群。一起上白叟止不住的向李落几人称谢,西戎男人也非常感激,死力邀几人到他族落中做客。
李落没有答复,目光微微一转,方才几人退出殿前,偶然间移到殿左边沿,恰是祖神殿中的奉养寓所之前。
李落定了放心神,回道:“我们不是西戎族人,能上祖山,已是大幸,怎还好厚颜入殿,再说我们怎及殿前族人的诚恳,还是莫要惊扰祖神为好。”
女子点点头,俏然望着李落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