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落沉声说道:“羌行之错过了机会,我们也错过了机会。羌清池兵出沙湖,西戎已占先一步,我军所依仗的只是有人质在手,西戎不得不战。羌行之本欲与羌清池照应,在我军撤退之时先行破了刘将军的大营。不过狄将军和沈先生都非易于之辈,再者刘将军撤兵颇缓,没有可趁之机。若我猜得不错,羌行之的马队不会离露水太远,乘机而动。”
“末将在。”
“胡骑营兵分两处,我与丁将军亲率一万胡骑营将士,连夜超出露水,突袭西戎右军后营,丁将军马上命探马先行一步,必然要将动静传与刘将军和呼察将军,烟花为讯,齐力先破了西戎右军。”
迟立应了一声道:“狄州地广人稀,但是也有三座大城和十一座小城,现在我们已经将竭诚的右军引了出来,羌行之的左军用不了多久也会出兵,天时天时两军相差无几,狄州落到西戎手中也不过数十年,西戎朝廷少有运营,再加上领军两将分歧,若论人和,我牧天狼还在西戎之上。”
众将倒抽了一口冷气,史则臣骇然道:“这个羌行之好大的胆量,就不怕狄将军和长史大人抄了他们的后路。”
众将心头巨震,牧天狼雄师雄踞狄州已稀有月,终是到了最后一战之时。
“是。”(未完待续。)
迟立话音一落,帐中诸将皆都点头,路定远插言道:“如果羯城溃败,羌行之独木难支,只能退回鹰愁峡,一战我牧天狼尽可收回狄州。”
出兵之前,诸将商讨最坏的局面便是羌行之也已经陈兵露水沿岸,前后伏击牧天狼雄师。不过期至本日,仍没有探得西戎左军的踪迹,间或有探马觅得一些蛛丝马迹,但难知真假,未有人亲眼看到羌行之的雄师,平增了诸将几分凝重。
“送畴昔了,我军分开落草山的时候,末将已飞鸟传书给狄将军,半途驿站已在昨日派人回报,分三路送信,这个时候应当已经到了。”
“迟立。”
李落低头细心的看着行军图,刘策和呼察靖已回撤了三百里,在露水北岸借阵势反对西戎追兵。
迟立说道:“当日还在双峰营的时候,大将军授意将传书之法秘交给狄将军,狄将军看过以后赞不断口,多次在复书中赞美大将军別具慧心。除此以外,术营还研制了一种火药,名叫惊雷,前次末将在落草山前就用的这个东西,虽说杀伤不大,但是可惊战马,猝不及防下西戎的马队吃了大亏。只是制作起来非常不易,幸亏大将军命戚将军多照顾术营,此次又赶制了三百多个,已送了过来。”
“你挑军中善战将士三千,随我和丁将军阵后,向西百里,藏好军阵,比及羌行之的雄师呈现之时,突袭羯城中军,聚我牧天狼三路兵马,必然要在羌行之布阵之前击溃西戎右军。”
丁斩不觉得意道:“三百个无能甚么?”
刘策善守,呼察靖善攻,西戎右军虽说倾力强攻,一时倒也无虞,所甚者,只余羌行之的左军仍然动静不明。
迟立笑而不语,李落也是一笑道:“三百个虽说未几,但用做奇兵也该够了,此事为军中奥妙,不成别传。”
李落点点头道:“如果我是他,我必会放弃天水防地,仅依托羯城,绝破不了我牧天狼雄师。如果不派羌清池扰乱沙湖,或许还难两说,不过羌清池一动,西戎左军余部定然不会坐视不睬。最迟一个月,此战必终,或是我牧天狼铩羽而归,或是西戎残军退回鹰愁峡,再无他果。”
“另有军中的三百惊雷火药,你一并带上,不必强求擒杀羯城,乱了西戎右军的军阵便可。”
“好,术营公然不负众望,现在的飞鸟传书起码比之前快了近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