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军交兵刚过半个时候,迟立飞奔到李落身侧,气味非常混乱的说道:“大将军,中军伤亡过半,西戎守势极盛,将士们抵挡不住了。”
“有理,迟将军,速派人回营奉告刘将军,谨慎西戎援兵劫营,特别是大营以北的西戎左军。”
李落率迟立和倪青四人,成刺马阵,在疆场上与西兵马队厮杀,仰仗李落和迟立两人听音辨人之能,斩杀西兵马队过百,颇显狠厉。几人合力,又再击杀了几名敌骑,俄然李落顿了一顿,迟立仓猝低声唤道:“大将军,你受伤了?”
中军军阵突变,千枝火把被牧天狼将士高高抛起,扔进西戎军中,西兵马队微微一乱,中军残部借势,李落和迟立的长枪,呼察冬蝉的星宿剑杀开一条血路,向着牧天狼大营撤了出去。
李落心头一沉,三千将士战死疆场,返营的伤者竟不敷百数,余下兵将倒坐在地,大口喘着粗气,就连呼察冬蝉的娇喘声也清楚可闻。
许是羯城也晓得此战关乎存亡存亡,麾下将士搏命一搏,入阵以后,所遇将士,皆都奋勇厮杀,以中军精锐对付也颇感吃力,倘若再过半个时候,中军骑怕是就要全军尽覆。
“末将遵令。”
李落神采数变,蓦地道:“传令变阵,将火把扔向西戎兵阵,突围撤回大营。”
“没有,迟将军,我们和西戎交兵已有多少时候了?”黑夜中传来李落清冷的声音。
“如果羌行之派兵劫营,西戎雄师无战阵上风,定然不能像现在这般压抑我牧天狼四营,由此看来,西戎或许另有救兵也未可知。”
再战之时,不知怎地,李落心中总感觉仿佛遗漏了甚么,恰好想不起来,只是感觉这件事关乎此克服败,恍忽间,被一把马刀斩在身上,虽割不破惊邪甲,但刀上的内劲还是撞的李落胸口一闷,几乎掉上马。
迟立昂首看看,长出了一口气,道:“少说另有四五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