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泉苑外的夜色虽已不如方才那般深沉,但仍然浓黑如墨,没法视物。苍穹中那几点暗淡的星光只是悄悄地闪动着,却未曾将任何一丝亮光洒向大地,六合之间,只余一片苍茫的夜色,以及几声偶尔响起的虫鸣,反令这安好的夜晚更显得寂然无声。
听到上官礼忱这满含怨毒的声音,黑炎与紫雪二人天然不敢随便接口,并且更加他的狠辣深沉暗自心惊不已。倒是上官礼忱,阴狠之色一闪而过,然后便倒了杯茶,优哉游哉地喝了几口问道:“如何,真的不筹算问问本王今晚的行动是否胜利了吗?本来你们两个对本王的事情,竟是如此不放在心上?”
盯着明灭不定的烛火呆了半晌,上官礼忱俄然微微一声嘲笑,开口说道:“如何,不筹算问问本王,是否到手了吗?”
刚说到此处,上官礼忱仿佛俄然想到了甚么令他烦心的事情,是以他松开手坐到了桌旁的椅子上,嘲笑一声说了下去:“这几个碍眼的家伙,本王迟早把你们哼!到当时候,谁还敢束缚本王?你们给本王等着”
听到上官天炎的话,上官席风才算是稍稍放下了心,忍不住轻叹一声说道:“从早到晚为你们两个担忧,甚么时候为你们担忧死了,大哥便消停了。”
公然,听到上官席风的话,上官天炎的神采立即抖擞了些,展颜说道:“是,臣弟遵旨!等臣弟嗯好痛等臣弟的毒解了以后,便去提示三哥多加防备哦痛死了只不过臣弟还是想晓得,那刺客究竟呀好痛啊!刺客究竟是甚么人啊?哎哟!大哥拯救啊”
上官天炎固然腹中剧痛,但听到上官席风的话还是忍不住暗自嘀咕了几句。天然,他也晓得上官席风是为他和三哥担忧,是以心头兀自暖暖的,好不舒畅。一边强忍着剧痛,他吃力地开口说道:“大哥,我们既然无从调查刺客的身份,这便如何是好?万一那刺客再来行刺我们当中可有谁能做他的敌手啊?”
听到上官礼忱的问话,蓝雨和紫雪忍不住对视了一眼,然后齐声低头答道:“部属不敢多嘴!”
“不,大哥不必错愕嗯”上官天炎点头,感到腹中的剧痛一阵比一阵狠恶,真可称得上腹痛如绞了,是以嗟叹声便伴跟着说话声不时地溢了出来,如何都节制不住,“四公主压服下解药以后便是如此,腹痛如绞,恶心欲欧,等臣弟将毒血吐净以后,销魂之毒才算完整解掉了嗯哦”
少顷,一道黑衣黑裤、黑巾蒙面的人影俄然自留泉苑的城墙上一掠而下,如燕子般轻飘飘地落在了地上,竟然未曾收回半点声音。转头看了看并未被轰动的守城侍卫,黑衣人仿佛悄悄地嘲笑了一声,然后便转过身如飞而起,几个起落间便已经消逝在了苍茫的夜色当中。
固然方才有刺客进入了留泉苑,并引发了一场小小的动乱,但是因为留泉苑内的兵士个个都是练习有素之人,是以很快便将动乱停歇了下去,并且暗中加强了保卫巡查,以防再次生变。
“部属不敢!”黑炎和紫雪一听这话便吓得双双跪倒在地,大气不敢出,并且异口同声地剖明着本身的忠心,“部属对王爷一贯忠心耿耿”
“得了!本王跟你们谈笑罢了,怕些甚么?”上官礼忱挥了挥手,禁止了两人的剖明,并且表示他们起家,“你们二人是本王的亲信,本王若连你们都信不过,还能信得过谁?”
翻进院墙以后,黑衣人的脚步声重新变得极其轻微,若不是内功修为已经到了必然程度之人,底子不成能听到。来到此中那间外旁观起来最豪华豪侈的房间以外,黑衣人毫不踌躇地伸手排闼,快步走了出来门口及四周并无任何侍卫保卫,因为这是他们的主子,忱王上官礼忱的叮咛,凡是他的住处四周十丈以内,决不答应任何侍卫呈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