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头又看向那棵通天木,无数枝杈缠绕在一起,远远不止六十五个。她伸脱手去,想要摸一摸树干,不晓得是不是俄然呈现了幻觉,那树冠上仿佛俄然多出了无数浓绿的叶子,枝杈之间,模糊有啾啾的鸟鸣和孩童的嬉笑声传来。
“建国交战时,一共死了六十五个。”景元一的声音,竟然有些沙哑,让初宁几近狐疑本身听错了。
“名字叫做通天木,实在并不能通天,”景元一伸手在树干上摩挲了一下,“每一只玄鸟,毕生都只要一个妃耦,如果此中一方死去了,别的一个便会把它的骸骨永久背在身上,直到某天,一群玄鸟决定要在某处逗留的时候,便会把这些骸骨放下来。玄鸟的骨骼落地生根,便会长出一棵通天木,树干上的每一根细枝,都曾经是一只玄鸟。”
第二天一早,初宁顶着两个乌青的眼圈,一头扎进了忘忧的房间,把这个诡异的景象讲给她听,最后摸索着问:“你说……会有那种能窜改面貌的术法么?”
忘忧倒是沉着得很:“我是向来没有传闻过,普通来讲任何术法的本源都是驭物罢了,并不是随便想如何都能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