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让柳千鹤乔装成某位大人的家眷,在那天一行入宫,可遁藏宫中重重保卫,底子不是难事。
那夜山上的情状他是亲眼所见的,可至今没查出是何人把贼窝端了,沈娴说是江湖游侠干的,秦如凉也半信半疑。
玉砚第一个冲出大门,泪眼滂湃地抱着沈娴汪汪哭个不断。
苏折轻声道:“他如有行刺之举,被抓个当场现行,碎尸万段都是轻的。秦如凉卖力宫中保卫,横空出了个刺客,他也逃脱不了干系。”
“太后寿诞之日将近,柳千鹤想进宫去。”
可谓一石二鸟。
朝中看似一派风平浪静,却不知又有多少人在暗中等候这个机会。
当明天子对柳家有满门之仇。柳千鹤挑选在这个时候回京,并且想方设法地混进宫去,总不会是去给太后贺寿的。
沈娴蓦地间感觉,还真有两分回到家里的亲热感。当然,如果撇开秦如凉不提的话。
连青舟点了点头,道:“教员所料公然不假,门生访问的几位大人,和前朝的柳相乃是故交,教员所画之人均有登门拜访过。他们一眼便认了出来,此人是前柳相之宗子,柳千鹤。”
家奴们暗里里都感慨,公主福分大,这回总算是有惊无险。
玉砚承诺得比谁都清脆。
敞亮的阳光也润色不了他脸上的蕉萃。
沈娴还没进大门,听到身后的马蹄声,回过甚去看,见秦如凉骑在顿时,冷冽俊朗。
如若不是携有苏折暗里的举荐信,约摸他会被很多忠耿朴重的官员给拒之门外。
秦如凉翻身上马,行动利落,阔步几步就走到了沈娴面前。他从身形上碾压沈娴,阳光从他背后照过来,刚好给沈娴覆盖上一抹阴凉。
秦如凉亲眼瞥见沈娴还是挺着个肚子安然无恙地站在那边,紧悬着好几天的心莫名其妙地松落了下来。
“你不晓得你家在都城?你不会奉告他们往都城的方向走?”秦如凉实在很活力。
连青舟是个贩子,为了在都城里安身经商,平时拉动干系便是再普通不过的事情。
随后苏折给连青舟指引了几处官邸府宅,让他去拜访,趁便拉动一下干系。
秦如凉传闻沈娴返来了,他第一时候打马回府。
不知从甚么时候起,她得了民气,消逝的几天里将军府高低都堕入低迷。
那马蹄声响起在窄巷里,短促又混乱。
白衣铺在层层竹叶上,他曲着一条腿,悠悠吹响了竹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