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娴道:“这件事一开端就是由我来做的吧,现在理应也由我善后。”
赵天启何曾受过这等屈辱,馊饭馊菜的气味让他闻到就想吐。因而很大一部分都被他吐到了地上。
听闻此言,两个牢卫便无所顾忌,赵天启不肯吃,一人掰开他的嘴,一人强行往内里灌。
沈娴挑眉道:“你的那些副将都被割了头颅,吊挂在城墙上。我从上面路过的时候数了数,一个未几,也一个很多。”
一见沈娴若无其事地出去,赵天启便恨得牙痒痒,铁锁的声音哗啦啦响起,他便第一时候扑了上去。
幸亏夜梁没有把赵天启的人头也割下来,不然哪有现在这么风趣。
赵天启口不择言道:“臭娘儿们,你是在用心激我吧,那天早晨你也是用心这般激我!”
“的确是异想天开!”
沈娴问:“那依赵将军看,这事应当如何办?”
赵天启凸起眸子子,死死瞪着沈娴,“我但是大楚的镇南将军!”
牢卫才一出去,他便颐指气使道:“都滚出去!本将才不吃这等连牲口都不吃的东西!本将是大楚的镇南大将军,你们敢对本将不敬?!”
沈娴云淡风轻道:“大楚从不缺将军。”
沈娴幽幽道:“可早前赵将军说,将士们抛头颅洒热血是用来保家卫国的。凡是赵将军如果有身为甲士的憬悟,就该自行了断,而不是让大楚为了戋戋一个将军而割让城池。”
沈娴让牢卫送了水来,他像是渴了好久,狼吞虎咽地喝起来,一时被呛到,收回闷沉的咳嗽声。
苏折道:“镇南大将军不是用不着和谈的使臣么。他们喂你饭吃,与欺侮大楚有何干,将军还请不要危言耸听。”
赵天启才吃了顿鞭子,固然精力比秦如凉好太多,但浑身鞭痕也不好受。
随后沈娴便朝他身边走过,径直进了赵天启的牢房。
沈娴又道:“不过夜梁留下你一命,你也应当晓得是如何回事。夜梁抓了大楚的两位将军,导致和谈的时候更加有底气,因为有了你这个筹马,现在他们要大楚割让七座城。”
沈娴低头拂了拂裙角,若无其事地笑笑道:“我只是个前朝公主,人微言轻,哪能与将军有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