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未曾重视过,等他重视到的时候,他就已经败得个彻完整底,再无反转的余地。
紧接着沈娴选了一把铁梳,递给中间行刑的牢卫,道:“给我连皮带肉地刷,把他一点点凌迟,直到剩下最后一口气为止。”
大将军便着人把证据呈上,道:“此人身着我夜梁兵士的礼服,可礼服之下着的倒是大楚的服饰,不是大楚人又是何人。我夜梁人纵使有激进者,眼下两国和谈已成,也万不会在本身的处所上脱手。”
中间的炭炉上,炭火把内里的烙铁烧得红滚滚,使得全部湿冷的刑讯室里也有了几分暖意。
她转头看向夜梁大将军,道:“大将军,你们夜梁鞠问刑犯,就只会动鞭刑,没有其他的刑具了么?”
但沈娴神采没有半分起伏。
两人站在地牢外,地牢的出口往内涵长出一块,能够遮风挡雨,也不至于每逢下雨时节,雨水就一个劲地往地牢里灌。
说着,她像是做家常便饭一样,把烙铁放到了杀手的胸膛上,听着那滋滋灼烧着皮肉的声音,伴跟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焦糊味道,另有杀手按捺不住的低吼声。
秦如凉瞥见光芒下杀手胳膊上有一枚铜钱大小的烙印,神采变了变。
沈娴伸手拿起那烙铁,道:“我只是纯真地想折磨你。不能让你死得太快,但必然要让你死得印象深切,等你做了鬼直到下辈子投胎也还影象犹新。”
怕是再也无人,能及苏折在她内心的分量了吧。
很久,杀手翰短道:“那你还是杀了我吧。”
杀手低喘了两下,而后沉默。
沈娴道:“大将军都审不出甚么来,我们来就更审不出甚么了。”
沈娴把烙铁丢在了火里,她拿了两根锥子便钉在了杀手的两边肩胛骨上。
到厥后,可见森森白骨,行刑的牢卫都有些下不去手。
刑具一样一样被拿上来,沈娴云淡风轻又道:“实在我也是很不在乎是谁派你来的。”
她的话语声很安静,安静中却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刻毒和残暴。
秦如凉身为大楚将军,偶然卖力宫中设防,当然清楚这些。
要不是他,苏折就不会受这么重的伤。
她要把苏折受过的伤、接受过的痛,十倍百倍地加诸在这杀手身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