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六皇子又叮咛下人给送一些小菜上来让侍卫下酒。
沈娴瞅着地上倒得横七竖八的侍卫，一时无语。
侍卫们喝酒都是一碗一碗地喝，没有风雅来一杯杯小酌。
六皇子又道：“你放心，蒙汗药下得少，死不了人，顶多就是睡死一早晨。”
六皇子故作一脸惊奇：“我都晓得的事，你竟然不晓得？”
他从那边桌上拎了一坛酒，就给壶里满上，待煮热后斟到北夏王爷和沈娴的酒杯里，道：“给大楚天子送的那酒哪有这顶级的凤梨酒好，阿谁顶多算二级的。”
六皇子道：“这夜梁顶级的凤梨酒，在夜梁只要御前才气喝到，这回送了一些给你们大楚恐怕你们连酒香都是没资格闻一下的。现在我赐酒给你们喝，你们却回绝？”
沈娴收回视野，有些乱糟糟地手扶着额头，怔怔地看着桌上的杯盏碗筷。
他越走越近，身影也越来越清楚。走到灯火所映照的范围内，沈娴恍忽见他一身黑衣，发间染雪，那苗条的端倪和发丝袭扰的肩上，都是一派冷僻。
六皇子叹口气道：“哎，可算华侈了我两坛好酒。”
这六皇子非常乖张率性，较着是被夜梁天子给宠坏了的。
北夏王爷顿时贯穿，只不点破。
沈娴喝下几杯酒，听六皇子道：“那些花腔多的山珍海味还不如这一锅羊肉实在，能吃得饱，又不轻易冷。我们就别管那些繁文缛节了，在这么冷的天，好酒就得配好肉。”
模糊还听六皇子道：“忘了提示你们，这凤梨酒后劲儿很足。”
贺放是该死了，可此次与他通奸的不是别人，恰好是宫里与沈娴为敌的齐妃。
要说好酒，谁不喜好喝，而是还是宫中御酒。可他们实在怕喝酒误事。
沈娴好久都不喝酒了，一时迷恋这凤梨酒的酒滋味，才喝了一些。
下人早就筹办好了羊肉锅，现在端上来，香气四溢。锅里正咕噜咕噜地冒着沸腾的气泡。
侍卫道：“卑职真是公职期间不能喝酒。”
听六皇子道：“当然要有啊，不然就我们三个，多无趣啊。”
侍卫终究道：“那卑职等只要恭敬不如从命了，卑职替兄弟们谢过六皇子体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