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两位主子都置若罔闻。
沈娴瞠着眼,愣愣地看着苏折不顾别人的目光和他们口中的君臣之道,就那样撑着身压在她的身上,替她挡下那些簌簌坠落的大大小小的石块。
他顺着那高高的城楼望去,瞥见了裂缝比方才他来的时候扩得愈深,城楼顶上摇摇欲坠,不由神采变了变。
夜梁那边也开端劝:“六皇子,来都来了,不如先进城再说吧。”
今后这日子还能安宁地过下去么?
六皇子晓得这类环境下谁先叫真谁就输了,但还是忍不住道:“你说谁赔钱货?”
沈娴嗤笑道:“嘁,没钱的事儿我无能么,要不是你夜梁又送钱又送粮的,朕才懒得管你这赔钱货。”
六皇子乐得与沈娴辩论,若能是以吸引她的重视力,让她日渐忽视掉她身后的阿谁苏折,倒也不失为一个别例。
明显是盛暑,四周的人都吓得盗汗连连。
苏折一脚往那沉重的坠石踢去,使得坠石偏移了一些方位,两人就势往中间的地上滚落,于千钧一发之际,躲过那极其惊险的一幕。
沈娴在这城楼劣等了这么久,这厮才慢悠悠地来,眼下不让他也在太阳底下晒晒,还真是难以平忿。
从肩上垂落下来的发丝掩住了他的侧脸,只要沈娴看得见,他神采还是平淡,可深沉如墨般的眼眸里满是对她决烈的爱意。
这么久以来,因为和夜梁和亲的事,沈娴内心一向憋着一股火,现在祸首祸首就在面前,也别希冀她能对六皇子和颜悦色,她当然要揪着六皇子纵情宣泄。
他收紧手指锁着她,不让她转动。
苏折道:“皇上可有恙?”
但是动了脱手腕,沈娴才发明,她的手腕被苏折的官袍袖摆给罩住,袖袍内一双苗条有力的手正扣在她的手指上。
六皇子一眼就瞅见了沈娴身后、众臣之首的苏折,硬是将火气压下,换了一副天真有害的面孔,笑道:“女皇陛下真会开打趣,本日陛下迎我入宫,今后你我就是一家人了,打是亲,骂是爱,床头吵架床尾和,这如果少了点打情骂俏,还真是没意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