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
司濛捏着烟,手指弹弹烟灰,不甚在乎,“大事倒没有,不过就是回家相个亲。”
“昨天下午就到了。”
他偏过脑袋,看出她眼里的巴望,将烟盒递到她跟前,“来一根?”
袁叔忙赶她回车里,“四蜜斯,你还是坐到车里去吧,袁实那小子一时半会儿也不见得能赶到。”
她背靠着护栏,玩动手机,屏幕一小捧暗澹的白光映托着周边的环境。
这运气也忒背了点吧!
司濛的右手遮住双眼,内心还在想甚么人这么大的场面,耳畔俄然响起一个低迷深醇的嗓音,“司蜜斯?”
“感谢。”干巴巴地挤出这么一句话来。
车子俄然熄火,袁叔也是一脸懵逼。他尝试着又策动了几次,可车子纹丝不动。
他哑然发笑,“我健忘你是个大画家了。”
青烟慢腾腾升起,司濛深吸两口,五脏六腑被添补满,无与伦比的镇静和刺激。
“晏总,弄好了!”
如许一看,她便看到一队摆列整齐的车阵老远朝她这个方向驶来。远光灯光束激烈,直逼而来,仿佛要撕破半边天涯。
“那天早晨司蜜斯有跟我讲过。”男人眯了眯眼睛,神采玩味儿,“你忘了?”
她心尖一颤,谨慎翼翼地问:“我还跟你说了甚么?”
手机开了手电筒,暗澹的一捧白光,勉强照亮一小片弹丸之地。
“四蜜斯,您在车上坐着,我下去看看。”袁叔说完话就拧开车门下去了。
看来袁叔没有猜错。
“抽得惯么?”他问。
“好啊!”司濛压根儿就不推让,伸手从烟盒里抽出一根,含在嘴里。
“晏先生,你如何在这儿?”她张大了嘴巴,震惊不止一点点。
两人离得近,呼吸相贴。
“能修吗?”
她移开手,视野开阔了,面前毫无前兆呈现一张她熟谙又陌生的俊颜。
“如何了?”他向前走了两步,高大挺括的身形在她面前站定,在地上投射出暗影。
他不得不靠近两步,左手护住火苗。
这里间隔宛丘最起码另有两个多小时的车程,现在已经早晨八点了,袁实赶过来最快也得十点过后了。但他们也没得挑选了。车子困在荒山野岭,四周连火食都看不到,更别提修车店了。
“晏先生,你如何会在这儿?”她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