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山下模糊传来一阵箫声,箫声与她所奏为《琵琶语》,在纯洁的箫声带领下,景翩翩终究气定神闲,琴声与箫声相和,把混乱的铙声压下去,明月破云而出,倾泻一片光彩。
哀怨的琴声一响,混乱无章带着梵文的金丝光芒放缓速率,渐渐进入魈鬼体内,魈鬼浑身的火光消逝不见。
“恭喜大王,道贺大王。”众山魈齐跪高呼。
嫣红见她们走远,扑进魈鬼怀中撒娇,“大王,您好久没有对嫣红好了,嫣红内心可惦记大王了。”
魈鬼神清气爽,手指往劈面山壁一发力,当即有一棵腰粗钟乳石回声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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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这金铙神通过分高深,就此为止吧。”嫣红欲飞上高台禁止,却被金光打了返来。
“千娇、百媚,还傻站着等领赏啊?还不快去查一查?”嫣红回过甚来板着脸冲千娇百媚呵叱道。
“报!”不知从哪钻出来一只无尾魈站上前来,单腿跪立,道:“大王,小的晓得。明天刚从山下来了群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想必这箫声就是他们吹出来的。”
魈鬼哈哈大笑,抱起嫣红飞入红纱帐,道:“你是想大王了,还是惦记大王的玉液?”
“站住。”嫣红竖眉拦住她们的来路,“快助我把魈王推入深潭,不然,就算你们逃到天涯天涯,我也把你们抓返来陪葬。”
魈鬼渐入佳境,但是,琴音却俄然停了下来。没有琴音的指导,魈鬼方才压下的火气更盛,令他暴躁非常,双眼似铜铃大小,双手乱挥试图反对金光芒的注入,而金铙转得更快,“哐当”声不断于耳。
在三大护法的合力下,三道红色光芒注入魈鬼体内,魈鬼仿佛舒畅了些,心志复苏了些,当即纵入深潭,待他起家,已累得精疲力尽,伏在高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景翩翩越弹越悲伤,竟无语凝噎,起家对月道:“梦境还堪忆,红桥山可疑。岂因填鹊至,重与牵牛期。落月穿帷净,凄风入梦悲。无端角枕上,薄命诉蛾眉。”
魈鬼双臂一挥,只听得“啪”的一声,劈面山岩爆炸开来,砍伤很多小山魈。小山魈哭的哭,喊的喊,乱作一团。
夜晚的白石顶如梦如幻,景翩翩如翠绿般的手指在石桌古琴弦上时而轻抚,时而急奏,古琴缓缓泄出哀怨如泣如诉的音符。洁白晶莹的泪珠如片片梨花洒入仙女池,月光精华如红色的丝线渐渐汇入古琴。
无尾魈顾着说话,一不留意,手中的一包豌豆黄被一只黄皮小山魈抢了去,众魈你争我抢,不亦悦乎。
景翩翩重新坐回石凳,翠绿般的玉指搭在琴弦上,只可惜被铙声乱了心志,显得心浮气躁,铙声与琴声此消彼长,此长彼消。
魈鬼仰天笑道:“天佑我也,天佑我也。琴箫再合奏一个月大功可成。”顿了下,又道:“快去查查,那箫声从何而来?”
魈鬼坐在一高高莲花台之上打坐,高台四周是深不见底的水潭,水潭边上一群美艳小山魈毕恭毕敬站岗。
约到鸡鸣时分,金铙光芒回收,金铙体型越变越小。
万道金光往魈鬼心脏注入,魈鬼浑身化作一团红烟。
两魈对视忽地笑了起来,一同飞向黑暗中的金铙山脚。
“扑通”一声魈鬼钻入深潭,只见深潭顿起缕缕白烟,不一会儿化作滚烫滚烫汩汩冒热气的沸水。
百媚拥戴道:“谁说不是啊?唉,幸亏我们多少得了大王的宠幸,身子变成人形,比起那些浅显山魈日子要好过很多。”
千娇叹道:“当年姹紫姐姐当家时,我们还雨露均沾气力相称。现现在嫣红把持魈王功力大增,我们都不是她的敌手,只要昂首称臣的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