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黄色的经文在天空中飞旋,好像一道道紧箍咒一层层圈住景翩翩的头,景翩翩头痛欲裂,一不谨慎从石山上跌落下来。
王稚见景翩翩对本身曲解颇深,他跪到法师面前求道:“只要大师停止,我与仙子永不相见。”
王稚内心对觉宁法师有气,像条发疯的小狗跳起来,道:“甚么自重?我与仙子本就清明净白,是大师非得小题大做,欲加上罪何患无词?敢问大师,到底分不分得清楚甚么叫敬慕?甚么叫相谈甚欢?甚么叫有染?甚么叫轻易?”
王稚想辩论,无耐斗不过甲士出身的郑叔,小脸憋得紫胀,情急之下,双手抓住郑叔的胳膊狠狠地咬下去。
郑叔摆出一付说教的口气对王稚说:“臭小子书都读哪去了?大师还不是为了你好,如何跟大师说话的?好赖都分不清楚。”
嫣红翻了个白眼,道:“马屁精。”
“哎呦喂。”郑叔倒吸一口寒气,骂道:“臭小子属狗的?逮谁咬谁?”
觉宁法师看着王稚摇点头道:“走火入魔,看来只要我佛《大悲咒》能挽救众生。”
待郑叔和六指头回过神来,魈鬼已经带着古琴返回。
郑叔和六指头各执古琴一端躲在觉宁法师身后,郑叔迎着暴风对觉宁法师道:“大师,女鬼竟敢在佛家圣地兴风反叛,的确天理难容。”
无尾魈谀媚道:“大王,那宝贝近在天涯,何不趁乱浑水摸鱼取了来?”
觉宁法师双手合什,念叨:“阿弥陀佛,小施主请自重。”
王稚呆呆地望着郑叔远去的背景,心中五味杂陈,想到景翩翩最后阿谁痛恨的眼神,他俄然感觉心口一阵阵绞痛。他捂住胸口让它安静一会儿,然后抬袖抹了一把脏脸,袖子碰到伤口痛得呲牙,迈着怠倦的脚步再次往雌瀑走去。
“不过,这话本王爱听。美人,等我好动静。”魈鬼从腰间解开金铙,飞到郑叔和六指头身边双铙一击,“哐当”一声震得毫无防备的六指头和郑叔耳膜都要破了。
抬眼一看六指头扶着觉宁法师要走,大声吼道:“另有你,你们两个给我说清楚了,为甚么帮我找仙子?是不是看中了他的古琴?”
无尾魈眸子子骨碌转,嘲笑道:“大王谈笑了,就我这道行哪是女鬼的敌手?更别说那臭和尚的《大悲咒》了,普天之下,也只要大王出山能将他们一网打尽。大王神勇,大王神勇。”
另一边,魈鬼也被觉宁法师的《大悲咒》搅得头晕脑胀,幸亏离得远,魈鬼带着古琴逃回溶洞,只剩一些小山魈在与郑叔和六指头周旋。
觉宁法师转头一看吓了一跳,道:“世风日下,世风日下。”由六指头扶着加快法度往寺里跑。
郑叔不说还好,一说王稚更来气,不管不顾隧道:“你还美意义说我?我问你。”
见觉宁法师跑远了,郑叔伸手往王稚后背一拍,王稚痛得松了口,一口白牙沾了点点血迹,像只被惹毛的小老虎恶狠狠地与郑叔对峙,“你打啊?打死我啊?不打死我我还得说,你就是盗墓贼,盗墓贼,盗墓贼。”
觉宁法师被王稚指着鼻子骂得肝疼连连后退几步,结结巴巴半晌说不出话来,瞥见郑叔和六指头过来,急道:“走火入魔,无可救要。”
王稚额头上鼓起一个大大的包,鲜红的血像一条条小溪挂在脸上和泪水交汇在一起显得几分狰狞。本来充满活力的俊脸像霜打过的茄子,蔫蔫的。他坐在地上抱着一根石柱子呆若木鸡,脸上的血水也懒得去擦一擦。
《大悲咒》只对妖妖怪怪有效,王稚并不感觉难受,他见景翩翩难过,从速上前去扶她,景翩翩痛得盗汗直冒抱在脑袋倒在地上。她不再信赖王稚,一把推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