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却忘了,在我身后,另有一群看着我长大的乡亲们,当我转过甚来的时候,一眼就瞥见他们一张张震惊的面孔。
这一次我是尽力发挥,涓滴没有保存,十几道掌心雷放出,五角形中间炸开一团白雾,我眼看着那秃顶男人被我打成碎片,化成一缕青烟,较着是魂飞魄散了,才收回雷决。
树先生一见我们抬着狗子出去了,伸手一指那五角形中间道:“放出来,小花花留下,其他人退出圆圈。”语气涓滴没有筹议的余地,倒是像是军官在批示兵士。
爷爷的每一件物品,都能勾起我一段回想,常常使我泪流不止。
就听“呼”一声,六张黄色符咒同时燃起,化成六道火线延长,敏捷的顺着圆圈燃烧,眨眼连接到了一起,使圆圈构成一个庞大的火环。
树先生俄然丢了根柳树条给我,喊道:“打他,用力抽。”
别人看不见那东西,我却看得清楚,听树先生这么一说,二话不说对着那秃顶男人的脑袋就是一柳条。
狗子家到我家,也就是转个门的事。
树先生说到这里,我已经完整明白了,不过一想到爷爷今后阴阳相隔,还是忍不住悲从心起,泪流满面。
既然不能窜改实际,就得面对实际。
直到第五天,我才被一阵撕心裂肺般的哭声惊醒,将我从降落的情感中拉了出来。
一进院子,我顿时就是一愣,院子里划了好大一个圆圈,圆圈中间又划了一个五角形,五角形中间的空位,恰好能够放下一张凉席。
树先生口中念念有词,那火光当中不时炸出一片片的火星,那秃顶男人则哀嚎不止。我见状心头大快,忍不住上前一步骂道:“你这东西,张家与你有何仇恨?接连祸害人家,现在报应来了,我要将你烧得烟飞灰灭,看你还如何害人!”
毫不夸大的说,狗子娘现在就是一个溺水的人,听我这么一说,无异与俄然抓到一根拯救的稻草,顿时就愣住了哭声,看着我半信半疑的问道:“真的?”
我凑到树先生耳边,小声的说了一遍,树先生点头道:“你去跟狗子娘说,这病我能治好,将狗子抬到你家院子里,我先归去安插。”说完回身就走。
这一下正中那秃顶男人的秃顶,只听“呀”一声尖叫,狗子俄然横扑向我,而一向抱着狗子的那秃顶男人则缓慢的向前面退去。
只见那秃顶男人在火圈当中左冲右撞,每次撞上火线,就会惨叫乱跳,跟着那火线越烧越强,秃顶男人逐步伏在空中上不敢起来。
这时树先生左手双指化剑,立与胸前,嘴唇疾动,念出连续串古怪的咒语,俄然手指一伸道:“疾!”
我和树先生几近同时看了对方一眼,我的脑海中猛的冒出阿谁瘦如竹竿般秃顶男人的模样,一个弹身已经冲出了家门,急向狗子家奔去。
我晓得树先生这是看不畴昔了,筹办亲身脱手清算那东西了,心头大喜,仓猝上前道:“婶子,你先别哭了,我师父说能治好狗子的病,现在要将狗子抬去我们家院子里。”
与此同时,那火线跟着圆圈和五角形的连接点烧了过来,刹时全部五角形上也充满了火线。只听一声惨叫,本来已经奄奄一息了的狗子俄然一个弹身跳了起来,不住跳动,却不敢踏出火线半步,似是非常惊骇。
树先生却看得很开,用他的话说就是人都不免一死,落叶总得归根,不过迟早罢了,生前无遗恨,身后不牵挂,火一烧,土一埋,一了百了,没甚么可难过的。
狗子娘正趴在狗子身上嚎啕大哭,中间的乡亲无不低头垂泪,一个婶娘边垂泪边说道:“老张家这是造了甚么孽啊!先是老子得了这个病去了,剩下孤儿寡母好不轻易撑到现在,狗子也得了这个病,让狗子还如何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