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奶娘刚出正殿,小哼子迎了上来,说是有尚仪局的宫女在宫门外寻她。李奶娘心中思忖着,自做了煜煊奶娘,她与六宫之人甚少来往。本日尚仪局忽来人寻她,莫非是阮凌锡?
红烛腾跃,罗帐轻舞,络尘尽是难过的面庞皆映入茗萼眸中。络尘与太后密切的场景垂垂浮在脑海中,握拳时指尖传来疼痛,若仍留在皇城,夜夜刮烛泪的日子尚不知要过量久。她看向络尘笃定道:“好,我们趁乱分开皇城,分开帝都!”
络尘放下茗萼,伸手在她面上捏了一把,柔声道:“要不如何说女子不成大器!傻瓜,两情如果悠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我萧瑟你两年之久,换平生相守。你可还感觉心中委曲?”
络尘丹凤眉眼弯起,手悄悄滑过茗萼面庞,柔声道:“我晓得你忠心于太后,才会坦白着我,可我服侍太后身侧两年之久,亦是能看瞧出来些甚么;不然你我如何逃出宫去,厮守平生。宫人擅自逃出皇城,如果抓返来但是要杖毙的。你是太后陪嫁丫环,又是她的亲信宫女;我已服侍太后这么久,又深得她欢心;你我若不见了,太后必然会寻你我返来。”
雪片渐趋厚重,穿过殿庭时带有飒飒之音。淡淡烟垂轴,盈盈雪落地;梅似雪花,雪花似梅。
李奶娘心中因煜煊清秀面庞上的笑意而畅怀,她灵动双眸溢满笑意,嫣红唇瓣弯起,俯身一礼后退了出去,恐本身扰了煜煊赏雪的雅兴。